就連眼淚,也只有剛才那兩滴。
他以為自己成年了,已經學會把打碎的門牙往裡咽,更不會無理取鬧,他從小就懂事,一直都聽應母的話。
可是不行。
溫橙為什麼不幫著我?
他就像所有受欺負的小孩一樣,固執尋求著最信任的人,對他偏愛,對他偏信,可是溫橙不會!
溫橙也絕不會原諒他!
他應閻宇就是個人渣!廢物!
嘭嘭嘭!
車門被人拍響,應閻宇猛然抬頭,才發現司機沒有開車。
他瞪著雙紅彤彤的圓眼轉向車窗。
是溫橙。
溫橙都快跑死了,他他媽高考體側都沒跑這麼快過!
“開窗......”他用手指往下點了點。
這一瞬間。
應閻宇是欣喜若狂的,他甚至想撲下去把人抱個夠。
可剛才那一幕就像根刺,不停紮在他最軟弱的地方。
他給溫橙添麻煩了。
都是他的錯。
應閻宇用手狠狠抓著左背,像是要摳掉自己身上多餘的東西。
可就算再來一次,他也受不了,他不能接受溫橙和妓.女接觸。
應閻宇斷斷續續地喘了口氣。
他該回去了。
就像應母說的,他這種畜生除了她會養以外,就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自生自滅,他就是個神經病,簡直沒救了。
連自己親媽都這麼說了,他不承認也不對不是?
應閻宇看著溫橙,也說不上難受,就是疼到發麻。
那天在菜市場出現的溫橙,用小樹枝抽過他,大半夜出來找過他,還喂他吃糖......
車窗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