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疼痛襲來,玉宸不禁咬著牙嗚咽起來,長久以來的嬌慣生活無法忍受這種內髒都被翻出來搗碎的灼痛感,可這份疼痛竟然鼓舞他花了十分鐘爬下床慢慢站穩。
又落到地板上,撐著身體慢慢爬行,手掌突然發出一聲悶聲。
抹去手上沾到的血跡,找到一個幹淨的角落慢慢穿起衣服。
“……該回家了,明天還要上學……”
獨自一人自語著,少年緩緩站起來,環顧昏暗的房間,檢查自己脖子、手腕和腳踝處被男人們毆打和扭傷的痕跡。
這群男人的頭目正是玉宸的貼身保鏢,也是這個地下俱樂部的主人趙興國,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大概是失蹤了。
長期在吳家受到壓抑的他,作為報複的一環自然是蹂躪玉宸,更何況玉宸又是個十五歲的漂亮男孩。
表面和善隱忍實際上野蠻帶著兇狠的趙興國,棒球事件的當晚對玉宸施暴之後便把他扔給了手下們,然後匆匆離開俱樂部。
手下們似乎也清楚玉宸的處境,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似乎都無路可走,好在這個俱樂部是興國瞞著吳老爺私下開的,在他的暗示下,暴行延續了三天。
本以為今晚仍然是這種行為的延續,最後用匕首終結這個少年,從而開啟他們新的生活,沒想到少年做出了令人恐懼的事情。
在一片黑暗中漸漸辨認出滿地的屍體,玉宸輕觸著自己的臉頰,垂下眼睛。
自己並沒有流血,房間裡所有的血腥味都是他們的。
奇怪?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過……
好惡心……一群蠢貨。
比起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之前承受的侵犯和身體被血汙染,頭發被剪這件事似乎令他更難以容忍。
玉宸拔出仍然紮在一個男人背上的匕首,又帶著兇殘的眼光紮了下去,再拔出,再紮下去。
一邊重複著無意義的動作,一邊冷靜地思考起來。
外面的街道彌漫著夜霧令他不必擔心自己醒目的血汙,只要回到自己在學校對面的住處,到了那裡的話就有熱水了。
做出這個結論的瞬間,一下子安心不少。
這樣緩緩起身,又在下一瞬間冷卻了腳步。
怎麼說呢?有關這個地下俱樂部的流言,好幾個少年都染上了無法挽回的病症。難道這件事會發生在我身上?
不管怎樣,我一定會安然度過這段時期的……
但是隻要讓他知道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