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雖然依舊是人分三教九流,雖也是男子為尊,但民風不算頑固不化,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有傷風化的接觸,並不會引來詬病。
所以姜露不疑有他,青天白日的就站在喊話的人門邊等著接錢。
她平日裡也會幫父親催催債,有些喜歡賴賬的,對著老頭臉什麼說辭都有,對著年輕小姑娘伸手倒是知道點羞了,有時候還會充大方說明日還去喝。
畫面一轉,姜露聽到裡面有摔倒的聲音,欠了酒錢的老賴咋咋呼呼流年不利在自家都摔了,隨後讓她拿了錢就走,
姜露剛進門,那老賴卻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死死抓著她的手。
再後來,一盆泔水從天而降噁心得她根本睜不開眼,隨後有人探她衣襟。
似乎有人呵斥了一聲,探改為抓,姜露被一股大力拽著走。
她剛發出求救聲音,就發現這人沒有掩蓋她聲響的意思,反而嘿嘿笑了一聲。
隨後就是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聲音,以及老賴說上次十文錢都能摸一下,今天怎麼就要二十文了。
再然後……
眼前的畫面一扭,姜露猛地坐起來。
面前是爬著蜘蛛四處結網的床幔,貼身小衣被更換過,一套純白的寢衣乾淨如新,卻不是她之前穿的。
床上沒有被子,她身上蓋著一件乾燥的衣服,隱約能聞到一股汗酸味。
“嘔~”姜露不帶猶豫的乾嘔一聲,連滾帶爬從床上滾下地。
“吱呀、”虛掩著的門被推開。
高大的剪影幾乎要擋住外面的光線。
沉悶的男音不算陌生。“喂,那件衣服是我唯一一件乾淨衣服了,你這麼糟蹋它回頭可得給我洗乾淨。”
“黑手!”姜露叫了起來,掙扎好一會才勉強站立。“原來是你,裘公子。”
最初的驚惶過去後,她才察覺到四肢的無力,身體虛弱得像是大病一場。
“咳咳!”姜露咳嗽一下,一股氣流衝向喉嚨,咳嗽聲便接二連三的響起。
被稱為黑手的裘北霆把藥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喝了吧,這個是藥。”
姜露又咳嗽了好幾下才勉強壓住喉嚨間的癢意。“多謝……我的衣服是你換的嗎。”
裘北霆一聽,跟被針紮了一樣。“你想得美,我告訴你啊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你別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姜露原本要生出的一點尷尬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