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被明啟抓到把柄了,他叉腰道:“你確實沒有允諾他什麼,但我聽到你有把柄抓在他的手中,你現在要麼離虎族遠一些,要麼我們親自把你趕出去。”
類泓在一邊輕嘆一口氣,心中想著怎麼會交那麼倒面子的朋友,薛瞎子忽然大笑幾聲,說道:“這是你這個毛孩子的意思呢,還是你們首領的意思?”
明啟這時才發現自己失言了,立刻向類清子解釋道:“首領,我……”
類清子伸出一隻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一反常態,板起了面孔,對薛瞎子正色道:“這位老先生,不妨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薛瞎子也不再嬉皮笑臉了,“首領,不知你有沒有聽小犬神說過,我原本是巫族中的人。而您通識訊息,便可知道巫族與犬族的關系之密切,我在巫族中生活了五十年有餘,若是沒有把柄落在犬王手中,才是有問題。”
類清子緩緩眨著眼,柔聲道:“那你不如把那個把柄說清楚了,興許虎族還能幫上你的忙。”
白露在一邊悄悄對江沅說道:“這虎族首領怎麼那麼大度?”
江沅輕聲道:“畢竟薛瞎子是我們的人,她剛剛說了要和我們結盟,這時候當著我們的面去處置薛瞎子,豈不是不合適?”
那邊薛瞎子遲疑了兩秒,才長嘆一口氣道:“首領,您比我小上幾歲,但必定比我懂得多。人生數十載,說短卻也不短,有些事說得好聽點必須要自己承受,其實就是無法出口罷了。您心裡也有數,何必要逼我這個瞎老頭子。”
此話一出,類清子沉默了,但她的表情卻沒有多大改變,大家都看著她的臉色,不敢妄自開口。薛瞎子微微轉動著頭,像是在聽呼吸聲,最終還是他開口道:“證明人的清白,最簡單的就是發誓了。但是老頭子沒什麼東西好用來發誓的,我就送你們一份大禮,一份犬王望塵莫及的禮物。”
“哦?”類清子微微扯動嘴角。
“犬王現在手中掌握了多少勢力,大家盡可以猜測。我在惑森中這些天,掌握到的資訊就是,他已經握有大半獸族。我們想要獲勝,就必須聚齊有號召力的幾個獸族。虎族是一個,幻族也是一個。”
“幻族?”江沅不禁插嘴道:“幻族不是在五十年前就消失了嗎?”
類清子的表情也有輕微的改變,薛瞎子面不改色道:“但卻沒有人有膽量去挖掘其中真相,因為真相永遠是難以承受的。現在我們需要的不是為什麼,而是爭取到幻族。在幻族還未銷聲匿跡的五十年前,它是如何的輝煌,首領想必也有了解。”
類清子笑道:“沒錯,每個獸族都有自己的內部史書,這些史書立場公正不會隨時間推移而改變。說幻族有號召力,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多麼實力強大或是仁慈,而是因為他們掌握著惑森的水源。外界說是攻兵不攻醫,幻族的地位卻比巫族高出不知多少了。”
“沒錯,”薛瞎子頻頻點頭,“若要勝利,就要不擇手段。幻族的戰鬥力比不上犬族,但他們手中有著惑森的命脈和獸族的痛點。這五十年來,因為水源缺失而滅絕的獸族也有二三個。掌握了幻族,就是掌握了獸族。”
類泓最聽不得這些大道理,加上並不知曉五十年前的事情,在一邊歪頭道:“所以你說了那麼多,那幻族到底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