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齊立刻點頭哈腰,“您說,您說。”
“我認為,舞鳳的事情先放一放,這人做事不知顧左右還是其他,古怪得很,在這瞎猜也沒結果,”白骨從身後掏出一個竹筒遞給許天齊,“先把溫飽問題解決了吧。”
許天齊看了看竹筒內紙條的內容,是一項捕魅的任務,難度系數低,報酬倒過得去,看來是白骨費心為他挑選的。
許天齊向白骨道謝,帶著其他三人出了院子。幾人若有所思地走著,忽然聽到一聲尖叫,江沅現在神經脆弱得很,被唬了一跳,仔細傾聽,是圍牆外發出來的,接下來又沒有其他聲音了。
許天齊道:“這條巷子裡住的都是些窮苦人家和浪蕩者,怪叫很常見。”江沅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白骨盤腿打坐,忽然睜開眼道:“依你看,這幾個小子怎麼樣?”
“一點都沒經過打磨呢,”屋頂上不知何時坐著一位長發青衫的男子,俊美異常,又攜慵懶。
白骨輕笑一聲,“最近來得那麼勤,犬族那邊不需要照顧?”
男子索性躺在屋,大洪水要來了。”
“啊!”白露忽然停住了步伐,大家停下來看著她,她舉起一根手指道:“我絕對見過舞鳳!”
江沅聳肩道:“但你就是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她對吧?”
白露想了想,腦袋裡只有一片蔥鬱的樹林,再想不起其他內容,只好嘆了口氣。
鸞鳴安慰道:“沒事,我們就先聽骨爺爺的話,把舞鳳的事情放一放。”
鬼魅大多是以引誘人來獲得陽氣的鬼怪,等級較低,清除起來沒什麼壓力。許天齊就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江沅,讓他練練手。
江沅就這樣被關進鬧鬼的別墅裡,兩手空空,一臉憤怒,大喊道:“我連法器都沒有,怎麼除鬼啊!”
沒有人回應,江沅咬咬牙,硬著頭皮上了。好在南方夏季的白晝不缺陽光,別墅的角落都被照得敞敞亮亮。江沅從沒接觸過魑魅魍魎,但見許天齊什麼都沒交代,想來也不是什麼恐怖片裡的那種貨色。
道理是那麼說,江沅依舊提心吊膽地把別墅搜了一遍,什麼收獲都沒有。他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順手撩過一個空花瓶,瞅著裡頭自言自語道:“你在裡面嗎?魅啊魅,你在哪啊?”
就在這時,江沅的餘光瞄到不遠處的樓梯上閃過一個身影,他渾身一顫,立刻坐起來左顧右盼。等再回神時,他發現樓梯上站著一個穿著黑裙子的黑發女子。
江沅揉揉眼睛,見那女子膚色白皙,臉上似笑非笑,竟然有些像白悠悠。他晃晃腦袋,立刻站起來指著那人氣勢十足地喊道:“你!你就是那個鬼魅嗎?”
那人一愣,江沅作勢要追,她便轉身要跑走。江沅揚起手來,隨意做了幾個手勢,就感到手裡碰到一種冰冷的觸感。他往下一拉,豈知用力過猛,那鬼魅直接滾下了樓梯。
江沅從前也算個無神論者,加上這鬼魅一點“鬼”的樣子都沒,他本能地沖上樓梯,抱住了那個鬼魅,只覺得懷中也是一冷。
這時江沅才算看清了,那鬼魅五官嬌小,眉眼彎彎,此時卻眼淚汪汪地,頗有江南女子的風韻。江沅越看越像白悠悠,索性別過了臉,拉著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