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家,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好。”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田生就敲響了阿景的房門:“阿景,你快起來,我們去街上買點東西。”
阿景這幾日以來幾乎沒睡好過,無數次帶著一身的冷汗驚醒。昨夜難得的一夜無夢,清晨又被田生驚擾。阿景翻了個身,並不理會。
田生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居然再一次敲響了房門,阿景有些意外,見田生一直站在門外,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無奈地下床,穿好衣服後,一邊揉著睡意惺忪的眼,一邊開啟房門:“田生,買什麼東西?幹糧嗎?那也不需要那麼早就出門啊。”
田生靦腆地一笑:“阿景,你不是要回家嗎?你不買些禮物帶回去?”
阿景怔住,一時啞然無言。
田生卻興奮地說道:“阿景,我知道你家鄉都是博學多識、手藝靈巧的人,一般的東西他們肯定看不上,所以我們才要一大早就出門。我們早點到集市上去,挑些好東西,晚了說不定就沒了。”
阿景又好笑又感動地說道:“田生,你的好意我明白了,不過我們真的不用買什麼東西回去。我只是回家看一眼,不需要見什麼人,準備禮物根本就是白費心思。”
田生不滿地嘟囔道:“那我還是要準備一下才行。阿景,不是你教我的嗎,去拜訪別人,到別人家裡做客,不能兩手空空的去。”
阿景一陣苦笑:“田生,你什麼時候計較起這些來了?而且,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你不是還在擔心青望嗎?你知道他傷勢如何了?”
田生答道:“我昨天去了城主府,沒能進去,也沒見到榣音和青望,聽守衛的修士說,青望受了傷,臥床不起。”
阿景神色如常:“哦,那麼嚴重嗎?”
田生從容地一笑:“不過我離開城主府後,去了南城幾家有名的醫館和藥鋪,大夫都說沒被國君傳喚到城主府去過,國君也沒派一個部下去藥鋪抓過藥。我想青望即使真的受了傷,也不會很嚴重。”
阿景隨意地應聲:“恩。”
“我昨天也給榣音和青望傳了信去,青望沒有回給我,但榣音回了信。傳音符上的字跡的確是榣音的,她只叫我不要擔心,沒說具體情況。如果白王真的重傷了青望,榣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榣音是被國君軟禁在城主府,國君不會讓她用傳音符與外界聯絡的。就算傳音符是她私自藏起來的,她在給我的回信中,也不會什麼都不提,至少會向我詢問一些有關白王的事的。”田生喋喋不休地說著,沒有給阿景插話的機會,“我估計,青望應該是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要出處理,才沒來得及回信給我。至於榣音為什麼不出府,阿景,你說會不會跟白王將他和榣音的婚事延後有關?”
阿景愣愣地注視著田生,一句話都說不出。
田生頓時不安地撓著腦袋,小聲說道:“阿景,我是不是想錯了啊?我昨天從城主府回來,實在是忍不住才胡思亂想的。阿景,我還是應該問問你的想法才對。只是昨天你好不容易有了點精神,我不想拿這些事來煩你。”
阿景緩緩搖頭:“沒有,你說得有些道理,我只是覺得。。。”
田生等了許久,還是沒聽到阿景的下半句,不由地問道:“覺得什麼?”
阿景淡淡地一笑:“沒什麼。走吧,回家的事情不急,我先和你一起去趟城主府,看看他們到底遇上什麼事了。不過,我們倆不一定能進得去,可能還是會像你昨天一樣,被拒在門外。”
田生不在意地說道:“阿景,沒事,我相信他倆都好好的。”
還沒等二人走出客棧的大門,十幾個裝備精良、手持利器的修士就踏進了客棧。一見面,修士們立刻將二人圍了起來。
領頭之人的目光比他手持的長劍還要鋒利:“阿景姑娘,田生修士,國君要見你們,現在就隨我去城主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