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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的幾天,院子裡除了田生和莊軒,其他人來來去去,有的人始終看不到一點突破,便灰心喪氣地離開了。但同時又多了些新面孔,也不知是從哪裡聽說了田生這個載天山下來的高人,便前來向他求教修行。到最後,院子裡的人竟多了起來,有時熱鬧得就像聚會一樣。
好為人師這弊病,田生也是避免不了的。在人前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凡之處,然後接受人們真誠的贊許與仰望一事,多多益善。田生逐漸習慣了陌生人圍在他身邊,雖然心中還是隱隱不安。
來的人中不乏誠心誠意拜師的,不過田生都沒有答應。至於為何不答應,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邱林那件事的緣故,又或許是他依舊不願與人打交道、有牽絆。
幸好還有莊軒在田生身邊,應付這些惱人的誠意。莊軒在拒絕人方面表現出了不該有的老練,田生忍不住猜測,莊軒過去是不是因為修行一事,被拒絕了太多次。
每當有人問田生有關修行的問題時,田生說不出來,莊軒也會幫他回答,這讓田生十分舒心。莊軒的思緒總是清晰的,他能很快地明白對方問題中的要點,把複雜的事情剖析的很簡單。但莊軒也有把簡單的問題繞得很複雜的能力,慷慨激昂地說著說著,就變成了一番虛無縹緲的空談。
這一日,田生和莊軒正在練劍。邱林走了之後,和莊軒過招的人只能是田生了。不過莊軒的修為提升很快,無論是在身形速度、出招力量以及劍法變換上,都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兩人交起手來,田生也無須太過小心翼翼。
在日益增多的旁觀者中,田生和莊軒結束了兩人之間的較量,各自把劍收了回去。然而院子裡還有你來我往的打鬥聲,打鬥聲中還夾雜著一陣陣高喊:“你這個放牛的,好意思來這裡麼?你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
“我憑什麼就不能修行?輪得到你管?”
“哎喲,真疼。你再還手試試,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我先把你打趴下!”
打架的是兩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一個叫一牛,一個叫呂小山。一牛每日都和莊軒一起來,無數次虔誠地求田生做他的師父,都被莊軒擋了回去,他不能把火氣發洩到莊軒身上。呂小山也來過很多次了,每次都盡量擠到離田生最近的地方,認認真真地模仿田生的一舉一動。乍一看,還像模像樣的。
今天,一牛又被田生,或者說莊軒拒絕了,而呂小山居然得到了一個田生贊許的目光。然而,實際的情況是,田生打坐的時候走神了,隨意地抬了抬眼,碰巧目光落在呂小山臉上。更巧的是,這小小的偶然的細節被一牛和呂小山捕捉到了。
於是一牛就謙虛地去找呂小山交談,兩人相聊甚歡,覺得彼此十分合得來。當然,這是在一牛知道呂小山的爹常年在山野中出沒打獵之前發生的事。後來,兩人就互相看不上眼了,誰都覺得自己才有資格做田生的徒弟,另一個應該給自己讓路。然後,兩人就打了起來。
等到田生和莊軒發現,分別把呂小山和一牛拉住時,兩人都已經鼻青臉腫了。一牛還不依不饒地大叫著:“你把我打成這樣,我回去就告訴我爹,讓他把你抓起來。”
呂小山慌了神,然後他看了看身後的田生,仰著頭帶著哭腔的說道:“師父,你救救我,別讓他爹把我抓去。”
“你臉皮真厚,師父說收你為徒了嗎?”一牛連忙沖呂小山嚷道,手腳還不停地揮舞著,想掙脫莊軒的桎梏。
田生和莊軒面面相覷。
呂小山見田生不理他,奮力地搖著田生的胳膊說道:“師父,你別不說話。你早就想收我為徒了,是不是?”
一牛冷笑一聲:“呂小山,你不過是個獵戶的孩子,你以為師父看得上你?你還想修行,你還想成仙,你這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勸你安安分分,早日回你的山裡去。跟在你爹屁股後面,先學學怎麼對付牛羊吧,你也就配與畜生為伍了。”
呂小山漲紅了臉:“你,你怎麼說話的呢?”說完,他自己也覺得沒有一點魄力,只好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