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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辰閣裡,千月稍微運了口氣,手中的傳音符瞬間化為灰燼。她轉身站到蒼色石臺前,寫道:已至南北,一切順利。
千月等了很久,也不見有回應。只是角落的一個木珠略微動了幾下,想必是墨王已經看見了,只是還不急著回話。不過她可等不住了,繼續寫道:偶有所得,可以相助。
這幾日千月終於掌握了用靈氣發光的秘訣,她內心十分滿意。她親自做了幾個不同式樣、材質各異的器物,有的像燭臺,有的像漏鬥,有的只是一根修長的圓管,有的還帶著可以轉動的木柄。每一個都擦得幹幹淨淨的,有些外面還罩著白布,全部整齊地擺放在牆邊的一張精雕細琢的檀木桌上,有兩個此刻正閃著霜白的柔光。柔光映照在千辰閣晶瑩剔透的石柱上,隱約能看見緩緩流動著的灰白靈氣,似一條神龍,正翺翔九天。
千月寫完,抬眼往檀木桌上一望,臉上又是一陣愜意與自得。
千月又立刻低下頭,抬手在石臺上寫道:容我詳述其功效。
不過墨王並不能領會到千月此刻的驕傲,他只是平淡地回應道:不必,以免暴露。
千月看到這幾個字,心中那份想與墨王分享她不懈鑽研和精神升華的想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千月沮喪地嘆了口氣,其實她也明白,如今她與墨王二人的處境,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一步踏錯,就會前功盡棄。
上一次為了量珠之事,好不容易才讓青望和華霄打消了對千辰閣的懷疑。如今,她確實不該過多地動用千辰閣的力量,幫助墨王達成所願。雖使明珠蒙塵,也好過招致禍患
千月懶散地撥弄了幾下木珠,發現她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她收回手,轉身準備離開。只是石臺上剛恢複平靜,木珠又動了起來,很快寫道:散之四海,即是相助。
烏雲密佈,夜空中連一顆星星也看不到,只有皎潔的月光透過烏雲的縫隙,為大地鋪上一層淺淺的銀灰。載天山山腳下的樹林裡依然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什麼東西沙沙作響。低沉卻又細碎的聲音從深處傳來,像是有惡人,想要趁著這夜黑風高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英陸背靠著一塊大石頭,兩手抱在胸前,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他直勾勾地看著眼前那個四四方方的院落,如死人一般一動不動,與他靠著的那塊石頭一起隱在黑夜之中。若不細看,當真分辨不出來。
忽然,天空中閃過一道金光。金光如一條細線,從英陸的頭頂劃過。雖然短暫而微弱,但卻足以將黯淡的夜空劃破,再由著漆黑重新將天空填滿。英陸神情大變,一躍而起,立刻跳到院落門前的空地上,警惕地環顧四周。
英陸雙臂迅速交疊,又緩慢錯動分開,掌心相對,真氣在他身旁運轉,如黑夜的寒意一般冰涼。四下依然一個人也沒有,只是樹林裡的聲音更加清晰響亮。
英陸疑惑不解,不禁皺起雙眉。他方才已經用神識查探過,不過是幾個修為平平的男人,在樹林裡鬼鬼祟祟地亂轉,似乎是在跟蹤另一個修為平平的女子。這些人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在英陸的掌控之下,並且他們根本沒有要接近院落的跡象。
英陸越想越奇怪,這附近除了他和招吾之外,沒有一絲大乘修士的氣息,但方才那道金光又不是錯覺。英陸真氣一刻不停地流動,涼意卻越來越甚。不知道過了多久,英陸額上冒出了幾滴豆大的汗珠,看來敵人的耐心,比他想象中還要好。英陸冷笑一聲,不打算再在此僵持,決定直接傳信去載天山。
只是還沒等他掏出傳音符,一個模糊的人影如疾風般從遠處向他靠近,眨眼就落到了英陸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