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拋棄了啊……。”
所謂八十萬大軍,雖是號稱。但二十萬總是有的。
這二十萬中,後勤方面又佔據不少,喂養馬匹,洗刷衣物,準備食物和保障糧草。那些人的戰力並不強,也沒有主戰部隊的訓練,只學會一點點皮毛而已,在這樣的戰爭中他們只能增加混亂,將氣氛襯託的悲切。
“吼……”
真龍擺尾,朱子語輕松躲開,他不帶煙火氣息的殺向前:“白衣奪長劍,一氣擺四方。踏步書生怒,九尺長紅簾。”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他手持浩氣長劍,要怒斬書仙真龍。
浩氣長劍捲起江水,在火光下宛如一條火紅的飛龍,在士兵眼裡,這就是兩條神龍之間的戰鬥,那條瘦小的龍撞進江水,接著捲起大水沖出,把那江水像是倒過來一樣,大股大股的江水傾洩而下,而另外一條在人手中的火龍身軀龐大,怒吼朝天,將江水燒的沸騰,升騰出滿江面的大霧。
就此時,他們條件反射般的一愣,驚慌收拾武器,努力想把頭盔戴好,好叫自己看起來整齊些。
“夫擅戰者,軍容齊整,刀槍雪光。不意如山,從令而進,若一體也。”
謝文口中誦讀,身後計程車兵不自覺就安靜下來,整齊劃一的列隊。條條雪白的浩氣彙聚至謝文身上,他整個被包裹在浩蕩氣勢中。
眨眼中,那片浩氣彙聚完畢,他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浩氣充足,數百人的戰意彙聚而來,將他的戰力拔高數個等級,就算前方站的是一個大夫,謝文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這就是士兵的作用了,他們享受著國家的資源,甚至於每個月都有夫子為他們講課,長此以往,身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一絲浩氣。而在戰陣中,只要有夫子存在,即可將千人,萬人,至於百萬人浩氣彙聚,宛若一體,從而提升自己力量,造就出一個可怕,不知疲倦,一往無前永遠戰意滿滿的怪物。
雖然彙集的力量極大,可以稱為無敵天下,但這類戰鬥,最怕的就是主將不穩,意念不堅。
就拿歷史上一位出名的人物來比喻,如楚霸王項羽,八千子弟兵精銳在手,若力量彙聚,能將他大儒的力量提升到,亞聖。在烏江之畔,要是他願走,十面埋伏怎能留下他,只是,他的路已經到了盡頭,他所執著的江東父老,他所為的江東父老,無顏可見,失去了執著與精神支柱,他最終選擇了力戰至死。
力量加身,謝文信心滿滿,要試試這位父親贊不絕口的人物有什麼本事,是書文真的如他名號“夏文絕”一樣絕響,還是對方展露出來的戰力已經超越同齡人。
他很謹慎,試著活動手腳,感覺可以掌控這股力量了,方才將目光投向夏弦。
即便是大儒,是亞聖,面對數十萬的大軍力量彙聚,也很難得勝,一人之力,怎能敵千萬人?夏弦,你可準備好接招了?秦養十萬軍,獨成一白起,屠得二十萬,喪盡功與名。儒的心,儒的執著,國家的民,國家的,生活。而我謝文的執著,就是,成為像父親那樣的人,以一個人的肩,撐起一個,天下。
夏弦也看謝文,自古以來,強國兵壯,從未畏懼過高手,便是這般,有無數士兵的力量彙集一人。南國謝儒本就強,要是將數十萬大軍力量加身,這世上有誰敢說穩勝了?他的兒子謝文,想來這種彙集力量的方法沒少用,很熟悉呢!
“夏弦,可否一聚?”
謝文的聲音穿透戰陣,夏弦清楚的聽到了。
他手下沒有什麼士兵,也沒有力量加身,但毫不畏懼:“牧馬賓士九州上,十年百戰斬樓蘭。催軍盛紅江河血,將軍此生絕淩昂。”
胯下浩氣駿馬催徵,夏弦殺出人群,雖未回答,詩中意思表露無疑。乃年意氣風發的謝行舟,就是誦著這首詩,和大乾鏖戰號江之畔,應一國之請做客,直至,文壓一國,令其不敢輕易再起戰端。
“此生,何曾懼戰?”
謝文帶著百十人的力量沖來,與夏弦猛然相撞。
轟然震動,腳下的木板發出不堪負重的“吱呀”聲,彷彿垂垂老矣的朽木,受不得一丁點力量壓迫,下一秒,將會粉碎。把這兩位瘋狂的破壞者甩落江水,隨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