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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以音樂影響對手,但夏弦來不及開口。
後方有人殺出,同樣持雙刀,刀式淩厲,捲起片片亮光。
“你們是誰?”夏弦再次喝問。
他知道喝問毫無作用,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一句喝問之後,他翻身躲開夾擊。這時候他無比感謝白佘,要不是他送來的那根神秘小草鍛體,自己必然不會像現在一樣輕松寫意,早被大卸八塊。
三人在草叢中戰鬥,無論四把長刀,還是夏弦手裡的筆,都很鋒利,大片的草葉被波及,飛揚滿天,將幾只秋天的螢火蟲嚇的縮著。屁股上的燈火已經熄滅,世界黑暗,月被烏雲遮蓋,一切只能憑借感覺出手。
夏弦有過同樣的經歷,想起了王斌,那時候他和管家在黑暗中大戰,最終自己贏了,將王斌斬在號江之畔。
“花開花落此難尋,秋來幾多葬花人。獨把殘花偷落淚,垂垂老枝見血痕。”
誦讀之聲,將兩位刺客帶入意境。
周圍妖獸聞之,嚇的屁滾尿流,沒等夏弦讀完,已經跑的不見蹤跡。
《白首》,出自千年前。長相廝守的老夫妻,妻死花前,老者埋葬,將其葬於花下。一邊埋,一邊看著花上的紅色,認為那是妻子死前吐的血。
那是一種意境,也是一種對生命逝去的無奈。人都會老,誰都一樣。當我將你埋葬,可知否?我將我心隨你下葬,待幽冥相會再取。
場景鋪開,兩位刺客各自悶哼一聲,身上浩氣湧出,將那一幕摧毀的支離破碎。他們大口呼吸空氣,兩人對視一眼,愈發的警惕,眼前這人,不是秀才。
夏弦形如枯槁,他知道那首詩困不住兩人,對方是夫子,兩個。從未有過的危險感覺籠罩在身上,讓他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他狂奔,滿天的草葉還沒落下,被他跑過一卷,又飄搖著飛起來,剛要落地,兩位刺客又路過,將其再次卷飛。
飄飄揚揚,像是下了一場草雨,三人快速奔跑在草海中。
夏弦回頭去看,意境被打破,他頭部好像被人錘了一錘,暈暈沉沉的。懷裡的印章釋放出浩氣,將那種暈眩感驅散。
八品的禮器,果然很不凡。
夏弦的速度沒有對方快,他知道這樣逃命幾乎不可能,瞬間回頭站住,保持站姿,慣性讓他的雙腳死死陷入泥土,他舉起印章,所有的浩氣湧入,狠狠的向奔來兩人一按。
就像是天空有一塊巨大的印章按下,百米之內的枯草,受無形力量壓迫,齊整整的彎腰倒地。數千斤力道淩空砸下,就連頑石也能砸碎。
那兩人同時揮刀,上劈。遠看就是在劈那,蒼天。
近了卻知道,他們是在破開無形的大力。
這瞬間,夏弦不退反進,合身撲上,筆鋒劃去,嘴裡誦讀永字八法。筆刀交錯,發出牙酸的摩擦聲,激蕩的力量被印章大力壓住,連一點風都沒有捲起。
月露面,恰好看到夏弦冷靜的面孔,眼中蘊藏幾分搏命。嘴裡繼續誦道:“手握乾坤殺伐權,斬邪留正解民懸。眼通西北江山外,聲振東南日月邊。展爪似嫌雲路小,騰身何怕漢程偏。風雷鼓舞三千浪,易象飛龍定在天。”。
洪秀全所作《述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