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上有一行人,氣度沉穩,以周文為首。
周文去乾龍參考過,得了城內第二,在南國國榜也名列第五,比孫劍不知強多遠。他看著夏弦,溫和在笑,大家族培養出的氣度讓人感覺,他在和自己打招呼。
“周文那孫子到這裡幹什麼?不是說他們最近殺妖去了嗎?”劉二少爺面色嚴肅,嘴裡吐出的話半髒不髒:“他看大爺笑什麼?大爺沒欠他錢,他麼的。”
周文哪裡是看他,看的是夏弦。
溫和的笑著,周文少爺嘴裡吐出的話就讓人心寒了:“確定他是夏弦嗎?那個遺腹子。”
“少爺,孫家傳來的訊息,孫劍和那小子有仇,或許是想借咱們的手將夏弦除去。”
侍衛自認沒有少爺那涵養,想殺了你,一樣可以對你笑。只好低著頭,不敢抬起,就怕小船上的夏弦察覺,然後暴起而逃。
“訊息應該是沒錯的,我在乾龍見過,他的確名字叫夏弦。沒想到,夏老師死後,他頹廢那麼久,現在居然還可以崛起。”周文笑眯眯對夏弦招手:“血脈果然是說不清的一件事,夏老師才學斐然,兒子也不差。”
“那咱們該怎麼辦?”侍衛問。
周文舔舔嘴角:“撞過去,不行。把桅杆放倒,你明白我意思,試試能不能砸死那小子。”
“少爺……”
“區區一根桅杆,不值什麼錢。若能砸死他,那就是為四大家族除去一害,到時候無論哪一家都得意思意思,相比桅杆的價值,那就太高了。”
少爺的吩咐,侍衛只好執行。
“記住,隱蔽些,最好別讓人看到。”
說罷此句,兩船即將交錯,周文對下方道:“夏兄劉兄好興致,咱們可有些日子沒見了。”
劉二少道:“周兄若有興致,不妨下船一敘。”
“甚好。”周文叫人拿來梯子。
剛把梯子架上小船,大船忽然“嘎吱”聲響,碩大的桅杆直挺挺砸向小船。
周文大叫,不好,閃身避開,嘴裡叫道:“兩位快躲。”
孫二少爺,跳下水,以浩氣支撐,沒有沉底,夏弦肩膀上的青妖則使勁的拉夏弦衣服,想要把夏弦拉開。它年紀小,力量不足,拉不動,被呼嘯的桅杆嚇的猛一用力,將夏弦肩膀的衣服撕下一小塊。
瞬間發生的災難太突然,那桅杆砸下,何止千鈞力道。直挺挺的砸向夏弦,沒等夏弦反應,桅杆已經到了他腦袋上方,他怒吼一聲,全身力道爆發出來。
修射數月,每日正午他都會吟誦詩詞鍛體,已經小有成就,身上有數百斤力道。普一和桅杆接觸,巨大的力道襲來,他噴出一口血,暗想:“完了。”
兩個字剛剛想到,他眼前所見全是水,桅杆上可怕的力道將他雙手彈開,直指腦袋。
若被砸中,立刻就要腦袋開花,腦漿也得打成豆花。
這種危急時候,他渾身解數都使出來,想誦讀詩詞,張嘴被水湧入,嗆的差點灌滿肚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