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開了口,一切都好辦,魏天辰的大船走的匆忙,沒有僕人。君子遠庖廚,他不會做飯,一直吃的是幹糧。這時候他親自動手,抓了一條水怪,取出大鍋,擺上作料,像是要親自下廚,整治一鍋魚肉。
“夏秀士寫的好句子,不知道能不能將全詩誦出,也好叫我等開開眼,感受第一秀的風采。”
魏天辰聲音中甚至帶著幾分諂媚,簡直是供奉大爺啊!孫劍從沒見過這位“姐夫”下作模樣,臉色更加的紅了。“姐夫啊姐夫,你將來可是要娶我姐姐的啊!這模樣,哪還有一代天才禮官的風範?是想叫我姐丟臉嗎?”。心裡想著,嘴上說不出來,臉色漲紅,怒氣沖沖的坐在鍋邊。
“啪”的拍出紙筆:“夏弦,這詩不是你寫的吧?”
夏弦沒有回答。
“要是你寫的,就給我來個首書,少爺一定服你。”
紙筆在側,加上密封的墨水,這是文人出門必帶的三件寶物,稱為“三寶”。至於文房四寶,在書房倒是有小範圍的稱呼,出門在外,沒有幾人會帶足四寶。尤其墨硯,上好的硯臺材質貴重,重量自然也不輕,一個體弱的書者帶著走,走上幾十公裡就會多費一點力氣,不利於長途行軍。
魏天辰笑眯眯的看兩人,簡單的把魚肉割下幾塊放在滾水中,加上鹽,一道魚湯就算是做成了。大約覺得味道不好,魏天辰又放了些雜七雜八的調料,末了將一罐白色的晶體倒進其中,聞起來香氣撲鼻。
夏弦肚子發出催促,他餓了。他初修射科,飯量增大,加上身體受傷,如今一頓可吃下六七碗白米飯,外加一桌子菜餚。區區一塊牛肉幹,還不夠他塞牙縫。
“夏秀士,不用客氣。”魏天辰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盛了一碗湯汁。
夏弦毫不客氣的接過來喝一口,“噗”的噴出幾米遠,差點波及孫劍。
孫劍罵罵咧咧認為夏弦是故意的:“姓夏的,你想幹什麼?信不信我……。”
我了兩下,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可以威脅夏弦的地方,表情更加不友好。
夏弦一言不發的將那鍋湯汁倒進水裡,孫劍急道:“別啊!我還沒吃呢!姐夫親自動手,不吃聞聞,說出去也有面子。”
另一邊魏天辰喝了口湯汁,臉色通紅,看到孫劍要來搶,悄悄的轉身,不動聲色便將食物倒進江水裡。
孫劍只搶到一個空碗,他憤憤不平:“姐夫,你這麼做可不地道。”
“姐夫”面板微紅,血液流動加速。實在是難吃啊!一不小心,他將鹽當做糖放進鍋裡,整鍋魚鹹的無法下口,只是喝了小半口湯,他現在喉嚨已經有幹裂的趨勢。
“咱們還是吃幹糧吧!”魏天辰摸出牛肉幹。
“不行不行,那東西簡直不是人吃的,哦!我明白了,一定是姐夫你做的太難吃,所以才……嘿嘿……,哈哈……我要告訴南都全城人。”
魏天辰殺氣騰騰:“你要敢說一個字,我就上你家休了你姐。”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
“咚咚……”
鍋再次響起來,兩人看去,夏弦藉著那套工具,眉頭緊皺,他剛才嘗了那鹽,有苦味,大約是粗鹽。粗鹽中含有氯化鈣等物質,所以苦。怪不得做出來的魚湯反而味道不美,再說,魏天辰加的鹽也多了些,你家是賣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