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良久,孫劍笑道:“看來夏兄很自信呢。”
“孫兄不一樣很自信嗎?”
“夏兄姓夏,不知道認不認識一位已故人?他是前朝大學士,辭官後在乾龍辦學……。”
孫劍說的人越聽越耳熟,夏弦想到,這廝說的難道是父親?
記憶深處沒有父親的面孔,沒有他的任何資訊。今日首次得聞,原來父親是前朝大學士。
他道:“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
“無他……”
“肅靜。”李太守聲音傳來,將他們兩人話打斷。“不許哭泣,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大聲喧嘩。敢犯者以舞弊論處。”
兩人互相笑笑,沒有繼續說話。
書仙來往,一個個將試捲上交,而後化為白霧消散,那本謝儒集註又顯的普普通通很平常。其實那就是一本普通書,不過曾受真本加持,與真本有部分聯系,所以才能借取力量,臨時化出書仙。
李堂言拿著夏弦的作答看了又看,尤其對那篇文章愛不釋手。至於策論,那玩意和他理念不符,沒多大興趣。
再看經義,只看了七八道題,數千書仙已將大部分試卷糊名完成。
“大人。”一位官員小聲提醒他。
李太守驀然驚醒,取了米漿糊名。又戀戀不捨看一眼試卷,叫道:“所有考生按照考牌次序,由末號至前號,順序離場,不許擁擠,出場時需將考牌上交,不得帶走。”
“”
鐘聲敲響,考試結束。
夏弦是甲字一號,最後一個離場。
孫劍是甲字十八號,兩人間隔著十六人,他們依舊微笑看對手。
離場的時間很漫長,考的好者想回家報喜,考的差者想立刻離開傷心地。用了近半個時辰才全部離場結束。
出考場第一眼,夏弦就看到焦急等待的左寒煙,她墊著腳尖使勁看,怎麼也看不到夏弦。忽然身邊的弟子指著前方道:“那是老師。”
她急匆匆迎上來,拉住夏弦衣角問道:“考的怎麼樣?”
“我能自己給自己打分嗎?”夏弦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