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片刻，道：“你跟她有仇？”
老嫗臉上的皺紋，抽搐了幾下，滿臉怨毒地道：“當然有仇！小子，她是個殺手，殺人不眨眼，遲早也會把你殺掉！如果你肯聽老身的話，幫老身殺掉她，老身可以保證，讓你從雜役，變成弟子！”
“吱……”
那隻懸浮在她掌心的惡鬼，開始不耐煩地尖叫起來，猩紅嗜血的雙眼，貪婪地看著楚小夜。
楚小夜看了它一眼，道：“我修為低，恐怕幫不了你。”
老嫗獰笑一聲，道：“放心，不需要你出多大的力。那小賤人似乎對你特別的好，不僅為了你殺人，還把你帶到她的住處看著，似乎生怕別人傷害你一樣。既然她對你那麼在意，你有住在她哪裡，做事來，自然方便的多。”
楚小夜目光閃爍，又看了一眼那隻惡鬼，道：“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認識她。相信，她也不認識我。”
老嫗手腕一抖，收起了鐵鞭，從懷裡拿出了一小包藥，遞到了他的面前，嘿嘿笑道：“沒關係，不管你們認識不認識，不管你們有什麼關係。只要你幫老身下了藥，讓她吃進去。老身就可以殺了她！這樣的話，你也就不用死了。小子，你覺得這個交易如何？”
楚小夜看著面前的藥，滿臉掙扎的表情。
“吱！吱……”
老嫗手中的惡鬼，又開始尖叫了起來，似乎就要迫不及待地撲出去了！
楚小夜一把接過了藥，握在了手裡，抬頭看著她道：“你會說話算數嗎？”
老嫗滿臉笑容，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道：“放心吧。老身跟你無冤無仇，又何必騙你呢。只要你幫老身殺了那個小賤人，老身可以對天發誓，保你無恙！”
楚小夜低著頭，看著手裡的藥，像是在自言自語，低聲喃喃道：“我不能死。”
老嫗眼中露出了一抹嘲弄，滿臉堆笑道：“有老身保你，誰也殺不了你！放心吧！”
楚小夜把藥藏在了身上，看著她道：“我有一個要求。你殺她的時候，可以不要告訴她，是我幫你害的她嗎？”
老嫗咧嘴一笑，道：“當然可以。”
楚小夜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老嫗眼中精光一閃，收起了那隻惡鬼，過去開啟了石門，笑眯眯地道：“記住，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不是你，就是她！殺了她，你就能活著！”
楚小夜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低著頭，心事重重的走了出去。
老嫗看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意。
忽地，一道黑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低聲道：“這小子靠得住？”
老嫗沒有回頭，冷笑道：“這麼年輕，誰不想活著呢。殺了那個小賤人，他就能活著。就算他們真有關係，就算他們是夫妻，相信他也會為了活著，而選擇讓對方死去的！人嘛，不都是自私的嗎？”
黑影道：“他若是告訴了影子呢？”
老嫗回過頭，看著他道：“我在那包藥裡，放了一隻黑心蟲，蟲子的身體裡，注入了我的一縷神念。他若是敢告密，我就能聽到，到時候，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