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見到這些人魚被殘殺，也不想置自己於危險之境。
至於那些為了利益而濫殺無辜的人渣，雖然可恨，但畢竟是人類，與他同族，他如果告密，讓人魚把他們碎屍萬段，甚至吃掉，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更何況，他們被殺了，他這個人類，肯定也活不了。
所以，他現在真的很矛盾。
“小魚，可愛的小魚，小傢伙，你藏在哪兒呢，要洗澡澡了哦。”
一襲紅裙的少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意，看起來很開心。
或許是，對於明天能夠見到男人的事情，很期待吧。
對於一個活了十幾年的漂亮美人魚來說，至今都還沒有見過男人，的確挺可悲，挺可憐的的。
可是，她卻並不知道，明天的那個男人，其實是個人類，並且，是一個將要殘害她們，把她們滅族，販賣的惡毒人類！
她更不知道，她身邊這個寵物，這條奶魚，其實就是一個男人。
當然，也是一個令她們人魚切齒仇恨的人類。
楚小夜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帶著一抹痛苦的掙扎之色。
到底，該怎麼選擇呢？
“小魚，我去端水，你等著哦。”
少女走過來，習慣性地摸了摸他的屁股，然後歡快地離開。
楚小夜覺得自己應該蹲下，讓她摸腦袋的。
畢竟，一直摸自己的屁股的女孩，如果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或者真的在自己的面前被賣掉，他是真的無法接受的。
“她就是把我當做一個寵物，我有必要為了她，連命都不顧，甚至，背叛自己的人族嗎？”
“可是，那些人渣，雖然是人族，但壞事做盡，喪盡天良，還要殺我滅口，我憑什麼要幫他們隱瞞？人有好壞之分，對於壞人，我羞於與他們為伍！對於這些魔鬼，我根本就不該把他們當做同類！”
“但，如果我說出來了，恐怕連我自己，也會被殺吧。”
“我不能死，我還要去拿冰魄之刃，我還要去救艾莉絲和薇莉，我還要孝敬我的爺爺奶奶，保護我的親人……”
楚小夜捂著腦袋，感覺頭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