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覺得他噴完血後，很可能就要噴內臟了。
他後悔，懊惱和恐懼，他深深的絕望。
他的眼前，似乎一直浮現著這名少年剛剛那惡魔般的獰笑。
那是一種令他膽寒到骨子裡的獰笑。
突然，他肚子裡翻滾上湧的慾望，終於停了下來。
他悽慘而奄奄一息地抬起頭，看向了那名少年。
那少年卻是對著他燦爛一笑，道：“好玩麼？要不要，再來玩一次？”
“砰！”
秦飛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用最後的一絲力氣哭著道：“不……不玩了，求，求饒命……”
楚小夜的目光，看向了韓玉。
韓玉身子一顫，臉色煞白。
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不止，緩緩地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咬著牙，屈辱地道：“楚……楚同學，對不起，我……我們錯了……”
“滾！”
前呼後應，又是這一個字。
但，這一個“滾”字，卻再也沒有人敢有什麼異議了，就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敢露出了半點不想滾的痕跡。
事實上，不管是奄奄一息的秦飛，還是恐懼到了極點的韓玉，這一刻，對於這一個的“滾”字，突然都感到無比的親切和激動。
楚小夜話剛落，韓玉便過去扶起秦飛，二話不說，立刻滾走。
兩人來時雄赳赳，氣昂昂，走時，魂丟丟，氣怏怏，很明顯的四條腿都在打著擺子。
臺階上的銀髮少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楚小夜身旁的短髮少女，則蹲在地上，吐個不停，嘴裡道：“楚小夜，你完了，你真的完了。我剛喝的兩罐可樂吐沒了，你又多欠了我兩罐。一共八罐，別想耍賴。”
“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也要喝兩罐可樂，才能沒了？”
楚小夜問道。
少女理了理耳邊的短髮，站了起來，看著他，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道：“最少三罐。”
“我要是說不呢？”
“大家都看到了，都聽到了。你要是說不，很簡單，咱們去找老師，然後給你家打電話，我去你家坐月子，讓你爺爺奶奶伺候我。”
“……你狠！”
“彼此彼此，你更狠，能讓人噴大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