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麼?”伊籮可不知道什麼藍海組織,她只想讓這些人幫她把炸彈拆下來,“快幫我把炸彈解下來啊。”
“劉專家,能拆嗎?”李天元望著炸彈上不斷減少的時間焦急的問道。
“我……我找不到。”在時間由三變成二的時候劉專家頹廢的松開了檢查炸彈的手。
“劉專家,還有時間,您再試試。”李天元說道,不到最後一刻不要放棄啊。
“沒時間了,這是最新型的流管炸彈,一根的威力就足於造成50米的沖擊波,而這裡,一共有六根。”劉專家指著伊籮胸前的炸彈說道,“如果全部爆炸的話,這棟大樓都可能夷為平地。”
所以不是他不想拆到最後一秒,而是在拆到最後一秒很大可能都無法拆除炸彈的情況下,他選擇空出時間,讓人帶炸彈轉移。
是的,必須轉移,炸彈絕對不能在警局內爆炸。
還剩三分鐘,三分鐘可以把人質帶到哪裡?李天元開始思考著。
“什麼意思?”伊籮聽不懂劉專家的潛在意識,但是她知道這位拆彈專家不打算管她了,她驚慌的拉住就要起身走開的拆彈專家,激動的喊道,“你快幫我拆炸彈啊,紅色的線還是藍色的線,你快幫我剪斷啊,沒時間了。”
伊籮指著胸前的兩根電線焦急的喊著,電視裡不都這麼演嗎?找出那根線,剪斷就好了。
“實在抱歉。”劉專家滿臉的愧疚,“我不能確定應該剪哪一根才能停止炸彈。”
“你不是拆彈專家嗎?”伊籮一把開啟劉專家放在旁邊的工具箱,掏出裡面一把類似剪刀的東西遞到劉專家的手裡,哀求道,“你剪啊,你剪一根啊,不要放棄我,我還不想死。”
“抱歉。”劉專家只能不斷的說著抱歉,但是他不能剪,即使只有兩根線,生與死各一半的機率,但是他不能剪,不光是為了他自己的生命,也是因為這枚炸彈如果在這裡爆炸所造成的後果。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對於生存的渴望,讓伊籮死死的拽著劉專家的手,彷彿拽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計時器的嘀嘀聲不緊不慢的響著,時間只剩下兩分十六秒了。
“不想死就跟我來。”斜刺裡忽的伸出來一隻手粗暴的拽著還攤到在地的伊籮就往外走。
“莫樽,你幹什麼?”李天元驚呼道。
“都讓開!讓開!”莫樽沒有理他,他一邊拖著伊籮急速的往大門外的院子裡跑,一邊呼喊著讓身邊的人遠離。
莫樽把伊籮推進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而後門都來不及關,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用著最大的車速,瘋狂的駛向最近的海岸線。
危險的駕駛方式,嚇壞了沿途的行人和車輛。
“聽著!”莫樽一邊開著車,一邊嚴肅的說道,“你也知道了,這枚炸彈拆除不了。”
“你……你要把我丟進海裡嗎?”伊籮記得這個男人剛才說過的話。
“沒錯!”
悽涼和絕望瞬間淹沒了伊籮。
“但是你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可以活下來。”莫樽緊接著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