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微撐著下巴,環顧四周,雖然話是放出去了,可是該怎麼辦呢?忽然,她看向帳幔時眼前一亮,有了……
等到天色慢慢暗下來,麗春院裡也是賓客滿座,春姐的麗春院在這雲寶城還是有些名氣的,接到春姐的帖子,熟客都過來捧場了。春姐忙得腳下生煙,不住的招呼著熟人。
等到人都到齊了,也沒見到沐清微下來,春姐不由的有些著急了,看著大堂中央那個空蕩蕩的臺子,心中直犯嘀咕,這沐清微不是關鍵時刻給她出漏子了吧!這看臺可是特意為她準備的,她要是不出現,今晚可就麻煩了。
今天來的賓客都是身份尊貴,被這樣晾在這兒等了許久都沒看到春姐口中的絕色,到底還是有些不耐煩起來,其中一個滿面橫肉的男子站起身,不悅的看著春姐催促道。
“我說春姐啊!你今天特意叫我前來,不是為了看這空空的臺子的吧!我可沒耐心繼續等下去……”
春姐急忙上前討好的一笑,拉著那男子坐下,安撫道:“哎呀王老闆,不要這樣心急嘛!好東西總是值得等的,你再緩緩,姑娘家頭一回出來見客,總是要好好打扮打扮的……”
這王老闆名喚王楚可是麗春院的常客,在這雲寶城可是跺一跺腳地都要抖上一抖的人物,她當然是不敢得罪了,春姐安撫著王楚,用眼神示意段虎上去看看。
段虎轉身上了樓梯,還沒走幾步。便看到那大堂中央的臺子上升騰起一陣煙霧,將這臺子籠罩在一片煙霧中,四下忽然安靜下來,只見那樓頂忽然垂下兩根白綢,還不待人反應過來。
一名女子便從那白綢上緩緩滑落,此時一片安靜,就連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煙霧縈繞,叫人看不清那臺上女子的模樣,可是透過那霧氣,能看到那女子身穿一件淡粉色的奇怪的衣裳。
一陣微風穿堂而過,將那煙霧吹散了些,在煙霧還未聚攏前,叫人看清了臺上的情況。四下只能聽見吞嚥口水的聲音,此時他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那輕紗覆面上,一雙盈盈潤澤的眸子,當真如同山澗中清澈見底的泉眼一般,只消淺淺一瞥便抓住了人的心神,那身奇怪的衣裳也不知是什麼做的。
肩頸旁兩根細細的錦帶束著,露出瑩白的手臂與脖頸,當真是如同春雪一般的顏色,看得人口幹舌燥,那衣裳在腰部束出玲瓏的曲線,那盈盈一握的腰叫人恨不得上前去用手丈量一番。
那衣裙極地似是一朵粉色的雲飄逸非常,這衣裳他們沒見過,可是隻覺得穿在那女子身上分外妥帖,只是看了那瑩白說的肩頸便讓人浮想聯翩,那女子面紗下的容顏該是何等的絕色。
他們今天著實是沒有白來,便是隻看著一眼便有了決斷。看著眾人一臉驚嘆,春姐放下心來,看了看臺上的沐清微,這丫頭果然是有點本事的,她沒看錯呢!
看來,以後這麗春院是要豔名遠播了,她要數銀子數到手軟了。絲竹之聲響起,臺上的人淺淺一折腰開始隨著輕緩的絲竹聲起舞,臺上的人在舞著,臺下的人看得如痴如醉,早已忘了言語……
沐清微滿意的看著臺下人的神情,看來她這急中生智的辦法還是有用的啊!她身上這衣服是用帳幔做的,嗯!簡單的用帳幔改良了一件禮服裙。
小時候常常會用家裡的被單做禮服,所以這樣還是很簡單的,這樣做出來的衣服不會裸露,倒也顯得很特別。用面紗矇住臉是因為不想讓人認出她來,她現在是在這麗春院潛伏,可不能走漏了風聲。
至於這跳舞純粹是她以前無聊時學了點,也就只能忽悠到這兒了,她還沒厲害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後一個動作沐清微完美收場,待她動作一停便用人將桌椅送上了臺子,她轉身便坐到了椅子上,再沒言語……
春姐眼見時機差不多了,她輕咳一聲,狀若不經意的拉了王楚一把,笑著道:“王老闆,今兒個這等待是值得的吧?我春姐可是從來不說假話的。”
那王楚回過神來,摸了摸嘴角的口水,笑得一臉開心,他大方的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遞給春姐,道:“值得,值得。這姑娘我要了,待會兒送我府上去,這是賞錢,這姑娘你要多少,只管開個價。”
此時王楚的話也提醒了周圍的人,眾人紛紛拿出銀票,開始往春姐懷裡塞,都在叫囂著要替沐清微贖身。春姐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道:“諸位對不住,這位姑娘可是個清倌,在我麗春院可是賣藝不賣身的,諸位要是真的喜歡這姑娘,可不能做出逼迫人家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