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微打扮成男子的模樣與百裡晗玉微服出宮,進了官府看到了已經死去多時的老乞丐,沐清微一眼便看到了老乞丐脖子上的傷痕,她皺了皺眉,能夠一手將人扼死,這人的武功想必是不弱的……
那大臣見到百裡晗玉與沐清微進來,急忙要心行禮,百裡晗玉揮了揮手直接開口問道:“什麼情況?這老乞丐就是來官府畫像的人嗎?他是怎麼死的?”
那大臣先來,倒是將情況都弄清楚了,他急忙回道:“回皇上的話,這老乞丐的屍首是在河邊被人發現的,仵作驗屍後發現這老乞丐是被人扼死的,發現老乞丐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不下於五個時辰了,河邊潮濕昨晚又漲水了,所以沒什麼其他發現……”
百裡晗玉聞言微微皺眉:“就是說沒人發現這老乞丐是如何去的河邊?你派人去問過沒有?這幾天這老乞丐與什麼人來往過?亦或是他去過什麼地方?”
那大臣見百裡晗玉這樣,知道他是有些生氣了,他摸了摸額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已經派人都打聽過了,都說這老乞丐最近像是忽然發了財,平時吃好的喝好的,行蹤還有些奇怪時不時的會失蹤一下,人家問他也不說去哪兒了,本來這乞丐窩的乞丐都是隻顧著自己的事,所以沒人知道著老乞丐到底和什麼人來往過……”
沐清微認真的看著老乞丐屍首,仔細看過後,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傷勢,伸手比劃了一番,忽然開口道:“這乞丐是被一個男人扼死的,而且他不是死在河邊,而是被人殺死後拋屍去河邊的。”
百裡晗玉知道沐清微定是知道什麼了,所以也沒打斷她的話,倒是那大臣有些不解的看著沐清微,問道:“皇後娘娘為何會知道……”
百裡晗玉不滿他打斷沐清微的話,看了他一眼,那大臣立馬安靜的噤聲了。
沐清微看過後接著道:“他脖子上的傷痕能看的出手掌的痕跡,而且是單手,看著手印可不是一個姑娘家的手印,而且能單手扼死一個還算健壯的人,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這人的武功應該是不弱的。”
“而且,大人說昨天河邊漲水了,這人若是在河邊被人殺死的話,腳底縫隙中該是有泥才是,可是他的腳底很是幹淨,而且腳跟還有被拖拽過的痕跡,這一切都足以證明這老乞丐是被人拋屍在河邊的。”
“明明殺死一個乞丐是不會叫人注意到的,這人還跑去將屍首拋在河邊,想必是因為這人知道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老乞丐的屍首會引來麻煩,所以才會這樣多此一舉,最後一個見過老乞丐的人,應該就是兇手了……”沐清微一臉篤定的模樣說完了自己的猜測,那大臣一臉佩服的看著沐清微,問道。
“皇後娘娘,可是,這都城這麼大,要查出這老乞丐是在何處遇害的,可不算容易啊!這些乞丐向來都是居無定所的,誰知道他昨晚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
沐清微想了想,道:“就去大人上次見到老乞丐的地方查,這老乞丐看著也不年輕了,既然是認定了一個地方,不管他去了哪兒最後一定都會回到那廟裡休息,大人派人去問問,昨晚他有沒有回去過,若是回去了,就可以肯定,他是在寺廟中遇害的,這樣一來要查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那大臣聞言急忙點頭:“是,皇後娘娘,微臣這就去查……”
還不待那大臣轉身出去,先前驗屍的仵作便來了,他看了看百裡晗玉與沐清微,並沒有猜出他們的身份,那大臣作勢要開口卻被百裡晗玉用眼神制止了,顯然,百裡晗玉是不想其他人知道他出宮的事,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打草驚蛇。
那仵作將一個吳江遞到那大臣跟前,道:“大人,這是小的方才驗屍時在這老乞丐衣裳裡發現的。這血玉看著很是值錢的模樣,想必是他偷了誰的再藏在身上了吧!若不是我將他的衣裳剪開,還真發現不了……”
這些乞丐從冬天到夏天反正就一件衣裳,衣裳還算厚裡頭還有棉花,雖然是破破爛爛的,平時禦寒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要在這衣裳裡頭藏東西也沒什麼問題,一般人都不會發現……
那大臣一眼便看到了那仵作手中的血玉珊瑚,他吃驚的指著那血玉珊瑚,張嘴想要對百裡晗玉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