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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們下一步有什麼動作。
只見大漢奸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那瘦猴子的建議,接著就伸出手對我說,“把孩子給我。”
“什麼?”我往後退了幾步,“不行!你要是想要銀子,我們可以慢慢掙了慢慢還,但是你不要打孩子的主意!他不過是一個剛滿月的嬰兒而已。”
“囉嗦什麼?!”大漢不耐煩地說,“快點把孩子給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跺跺腳,馬上拉著大娘往裡屋跑去,可是還沒有跑到裡屋,就被他們幾個眼疾手快的手下給攔住了。其中有一個上來拽著兒子的腿就開始拉,兒子立刻哭的撕心裂肺的。我怕掙下去上了兒子,只得鬆手,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到了那群人的手裡。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看著在那大漢懷裡哭的要背過氣去的兒子,恨不得上去跟他們拼命。
“幹什麼?”大漢伸出一雙大手開始擼昨天順子套在兒子手上和腳上的銀鏈子,一邊嘖嘖地說,“這不是還有點錢嗎?一看這孩子就不是窮人家的孩子。”
我一看心裡傻眼了,感情他們沒看到前面是一個孩子,只看到前面有幾個銀鏈子和一個長生鎖啊。反應過來的我趕緊搭腔,“不勞你們動手,我自己來。”說完在他們的目瞪口呆中把兒子搶了過來,將兒子的那些身外之物全部卸了下去,扔了過去。“這些東西都是上品,足夠賣好幾百兩銀子了,你們總該滿意了吧?”
那幾個人被我不按常理出牌的行動弄傻了,愣了一會兒才對劉大娘說,“算你運氣好,這筆賬就算購銷了。”說完就帶著一些莫名其妙溜掉了。
劉大娘雖然看不見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大約猜出來了肯定是我出手幫他們還了債,拉著我的手一個勁兒地表示著感激,“要不是你們在,這些人能把人活活的給逼上吊。”
我看著劉大娘,心情十分複雜,貧窮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只要挨近它,只會被越卷越深,從來不會有什麼出頭之日。“你們怎麼能去借高利貸呢?”我蹙著眉說,“那東西一旦沾染上,這輩子都會還不清的。不管怎麼說,以後可不能去借高利貸了。”
“我們也是沒辦法啊,”劉大娘嘆著氣說,“年初琴兒病得很嚴重,沒有錢抓藥,不得已才去借的,沒想到幾年收成不好,大壯打獵也一直沒有什麼收獲,所以拖來拖去一直也還不上了。”
“算了,”我看劉大娘可憐巴巴的樣子,也不忍心多說什麼,“大娘,現在我們娘倆也是無依無靠的,能不能求您收留我們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日子會慢慢好起來的。”
“怎麼能說求呢?”大娘摸過我的手激動地說,“家裡雖然窮,但是睡覺的廂房總是有的。吃的呢,以後就只能委屈你跟我們一起吃些野菜粟米什麼的了,對了,大壯的病還要你多多費心呢。他身體壯實,如果他能好起來,還能上山打獵補貼一下家用。”
我打量著周圍這個破舊的籬笆院,心想有終於有個臨時的棲身之所了。大壯已經躺了很多天沒有起色了,所以我就急急地抱著兒子上山去採藥了。很久都沒有接觸過醫藥了,感覺生疏了很多,幸虧以前跟著師父記下不少草藥,仔細想想還是遊刃有餘。
半天黑的時候,我已經挖了不少草藥和野菜,樂呵呵地滿載而歸。劉大娘幫我抱著兒子,我還親自下廚炒了一個清炒野菜。琴兒吃的很歡,我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覺得心裡特別有成就感。
吃過飯,收拾完殘局以後,我就開始給大壯紮針熬藥了。剛開始的時候很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麼說大壯也是一個男性,可是想起師父說過醫者只要考慮救人就可以了,便放下心來安安靜靜地紮針喂藥,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