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二丫姐你該怎麼辦?”搞明白了自己的事,這個善良的姑娘又開始為我擔心,“你已經被封為才人了,想必皇上日後還會……”
“不會的,不會的,”這情況我都分析過了,巧蓮沒嫁過人不知道,我可是結過婚的,難道還不瞭解男人嘛,昨晚上皇上也只是弓在弦上抑制不住,恰好看到巧蓮罷了。不過這皇上事後還知道封個才人,說明還有點良心。“放心好了,隔上個十天半個月,他就會忘個一幹二淨。我們現代酒吧裡這種湊合一夜的多了去了,事後誰還管誰是誰啊,哈哈,這麼想想,現代真是比後宮開放多了……”
“嗯?”巧蓮沒大聽懂我的話,有些糊裡糊塗。
“別管那麼多了,”我騙著巧蓮吃點東西,“嘗嘗,都是以前吃不到的好東西。”
到底還是個孩子,被我一鬨,立刻展露笑顏,“果然很好吃。”
“那以後晚上你就叫上小渠子偷偷到我那兒吃吧,”我拍拍巧蓮的肩膀,“我一定會給你們留著的。”其實我心裡想的是,如果他們可以多過去串門,我也不至於一個人空落落的了。越寂寞就越想那些失去的親人,心裡就越苦。
從巧蓮的居所回了明月軒以後,我也很久沒有睡著。想想真是諷刺,這個地方之所以叫明月軒,還有那個皇帝之所以給我賜名弦月,都是因為他在月光底下幹了那種事兒吧?
東扯西扯地想著,不知不覺竟然也睡著了。
就這樣混吃混喝混睡地過了幾日,我終於受不了這豬一般的生活了。
“要是才人悶得慌,可以到處走走,”紅花適時建議說,“不必總在宅子裡拘著。”
“走走?”我有些心動,“能到哪兒走走?”
“比如說去禦花園逛逛,說不定啊,”紅花露出無限嚮往,“還可以偶遇陛下呢。”
我一看這個宮女還真不是一個安分的角色,時時刻刻都想著攀高枝。我可不上當,躲我都來不及呢,你們這些下雜魚都是個什麼結局我雖然記不清楚,大方向我可是記得死死的。
“哪邊是禦花園啊?”我忍住不快問紅花。
紅花最快地說,“奴婢馬上收拾一下引您去。”
“不用,不用,”我連忙拒絕,“你告訴我哪個方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那怎麼可以?保護才人是奴婢的責任。”話雖然這麼說,我明顯看到紅花臉上的一絲失望。大約在她心裡,同為宮女的我可以被封為才人,她自認為自己也應該有這個機會。多麼天真的姑娘,在歷朝歷代的宮裡,即使有了封號又能怎樣?守著一個空空的封號孤獨終老悽慘死去的宮女妃子大有人在。
“我可不需要你保護,”這種心機頗深的人,我還是有多遠閃多遠吧,“跟我說說吧,哪邊是禦花園?哪邊最熱鬧?哪邊最有可能碰到皇上?”
紅花頓了頓,不情願地給我指了一個方向。
“那好吧,你們都好好看家,我出去溜達溜達。”出了門,我卻是往那相反的方向走了去。誰想去禦花園?誰想湊熱鬧?誰想碰到皇上啊?我還是找個角落自個兒跟自個兒玩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