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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現在我面前,這回更瘮人,鏡子裡的那個我頭上的疤破了,正流著血呢。我一看躲不過去了,只好擼袖子上了,“那個——你!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別在那兒裝神弄鬼了,趕緊給我滾出來!我不怕你!魯迅先生都說了,所謂裡面的妖魔鬼怪,無非都是人臆想出來的,無非就是多個胳膊少個腿兒,要不就是拉長了脖子吐著舌頭,沒什麼好怕的。”
“我就知道嚇不著你,”鏡子裡走出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瞭解你,因為我就是你啊。”
“你少在這兒給我裝,”我擼了擼袖子,“我都跟輪回村的人問過了,不就是幹架嘛,來吧!”我伸出手挑釁地招了招,“我就不信你能打得過我!”
“我不跟你幹架。”鏡子裡出來的我傲嬌地仰起臉,“非但不跟你幹架,還要幫你達成心願,讓你見到你最想見到的人。”
“我最想見的人,”我疑惑了一秒鐘,馬上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順子?”
鏡子裡的我眉眼帶笑地點了點頭,沖我招了招手,我就像著了魔一樣地跟著她走進鏡子裡去了。
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豪華氣派的富家庭院。一個衣著華貴的絕世美女正在彈琴,她目視古琴,恰到好處地展示出長長的睫毛,面板白皙勝雪,氣質優雅,就像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荷花一樣。這樣的佳人才與這樣的美景豪宅相配,僅僅這樣看著,就讓連續兩世都出身卑微的我心裡泛起酸水,既是羨慕,又是不平。我不反感貧賤的生活,可是如果有選擇,誰又願意卑微地活著?
正在我看得如痴如醉的時候,有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走了過來,不管我怎麼搓著眼睛都看不清他的臉,但是心裡卻生出一個強烈的感覺——這個人是順子!
見到有人進來,佳人瞟了一眼。這一個眉眼嬌而不膩,欲語還休,簡直能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男人見了,嘴角浮上一抹笑容,慢慢地走到佳人的身後,環著她的腰,在耳邊輕輕地說,“娘子,小生的新名字取好了,要聽聽嗎?”
佳人沒有說話,櫻桃小嘴微微嘟起,一切都在不言裡。
男人於是笑了笑,討好一般地說,“喚作柳至誠。”
“也罷!”佳人抿嘴笑了笑,“這個名字雖然也算不上上等,可比你以前的那個順子好多了,總算能上得了臺面了。”
我的腦袋轟的一下整個空白了。是順子!他沒有在找我,而是安安心心地在過他的富貴生活。比起那位撫琴的佳人,我能算什麼呢?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底。
我一直在隱隱地擔心著,可是我從來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這種可能性會真實都發生了。
“還愣著幹什麼?”冒牌的我突然用胳膊肘頂了頂我,“趕快上去把那個小三兒給打跑啊?”
可是我覺得渾身不自在,動都動不了了,雖然直覺和眼前的現實告訴我那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尋的順子,但是我覺得我不認識他了——我們過去一起走過二十幾年的風風雨雨,那算什麼呢?
仙界傳奇:黃粱一夢塵歸土 第百五十五章 老年人不要摔到
我呆呆地看著眼前夫婦合奏的佳境,心裡竟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他們真是這麼般配啊。古人一直說要門當戶對,那都是千年傳下來的經驗。如今的順子一看就是貴公子,怎麼可能和一個下賤的農家丫頭在一起呢?論才華、論美貌、論家世,我樣樣都比不上人家。
一曲奏完,順子小心地扶著佳人站了起來,我這才發現佳人看似已經有了五六個月的身孕。順子神情十分緊張地挽著佳人的手,嘴裡還在叮囑,“允兒,小心一點哦。”
我忽然一下子笑出聲來了。
“難道是受刺激傻了?”冒牌地我看著一直在仰天長笑的我說道。
“你這出戲演得太假了吧?”我好不容易止住笑,“你知道我懷孕的時候,順子是怎麼說的嗎?他說大塊吃肉,大口吃菜,吃多了咱們去散步,這樣既不虧了嘴,到時候也好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得出那麼做作的話?我們普通人不會把詩人那套什麼愛情是永恆的掛在嘴邊,但是我們二十多年的吵吵鬧鬧那都不是假的。你這套幻覺的把戲,我早該猜透,只是當局者迷,一時被你迷了性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