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不缺牛羊。”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快嘴的柏雲爾就插話道。
“牛羊你們當然不缺,連銀子你們都不稀罕,”我故弄玄虛地賣弄著,“可惜有一樣東西啊,肯定能俘虜你們所有人的心。”
“那,是什麼?”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我吊起來了。
我環顧了一週,個個臉上身上都是豆大的紅包,立刻就可以預見蚊帳在這突厥草原的受歡迎程度。
“囡囡,給他們解釋一下二丫姐昨晚發明的那個東西,”被囡囡“捉了奸”,我急於拉攏囡囡,所以讓她露個臉,充當一下解說員。
果然,囡囡嘟著的小嘴立刻向左右綻放,“昨天二丫姐給我做了一個泡泡紗蚊帳,睡在裡面就沒有蚊子了,我睡得可香了,做了好多夢。”
“沒有蚊子?”大家雖然沒大明白蚊帳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很快就抓住了關鍵詞。
我熱情地邀請大家到我們帳篷去參觀。大家進蚊帳坐著感受了以後,個個都贊不絕口。
“的確是個好東西啊。”圖布信贊許地說,“保證讓柏雲爾的老爹大吃一驚。不過作為彩禮來講,似乎是有點寒酸?”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有點,”我沉吟了一會兒,腦袋裡突然閃出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我們就帶著蚊帳去就夠了!”我拍了拍手,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到時候,要是軟的不行的就來硬的。巴勒爾,你去幫我多找一些牛羊的膝蓋骨來,四個分為一組,用小布袋裝起來。你能不能娶到柏雲爾,就看這些嘎拉哈了。”
“牛羊骨頭倒是有的是,”巴勒爾疑惑地看著我,“不過,你要這些東西做什麼呢?”
“你們就瞧好吧!”我故意賣關子,“上次對抗波斯,沒當成你們的軍師,實在是抱歉啊,畢竟不是咱的長項。天才如我,那也不是萬能的啊。不過,巴勒爾和柏雲爾這件事啊,我管定了!一定要喝上你們的喜酒,我才能放心地離開!”
大家雖然被我蒙的雲裡霧裡的,但是聽我信誓旦旦地保證,個個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這幾天晚上,由於有了蚊帳的庇護,大家都睡得很香,漸漸地,大家臉上的黑眼圈都消下去了,臉上身上的紅包也都消失了,我親眼見證著自己的成果,覺得非常欣慰:廢柴如我,也是大家的福星啊!
修整了幾日,我覺得是時候將巴勒爾和柏雲爾的婚事提上日程了,於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大清早,我像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一樣帶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柏雲爾的孃家進軍了。
突厥族的帳篷沒有我們漢族房屋的木門,所以也沒有辦法敲門,一般是在門外咳嗽一生或者叫一聲主人。我正沉迷在馬上要大顯身手的英雄主義裡,滿腦子都是《澳門風雲》中發哥把盤發的好像天女散花一般的場景,根本就沒有在帳篷外稍作停留,而是直接撩起了門簾。
帳篷裡,柏雲爾的娘正跪在地上給柏雲爾老爹撓背,我貿然掀起門簾,引入眼簾的剛好是柏雲爾老爹那張被蚊子叮滿了紅包的裸背。
“呀!”我臉一紅,下意識地退了出來。
“讓你冒冒失失的,一個姑娘家,像什麼話?!”師父忍不住數落我。
“師父,你也看見了?”我忽然想起來這情形好像在電視上的動物世界中看到過很多次,忍不住大笑起來,“師父,你看沒看到他們倆那個姿勢?像不像動物世界裡那個母猴子給公猴子抓蝨子的場景?”
“二丫姐,你在說什麼啊?!”柏雲爾不滿地嗔怪道,“他們是我的阿爸和阿媽!”
“也是,也是。”我反應過來,連忙道歉,“柏雲爾,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這種隨時隨地冒出奇怪想法的人一般見識了。”
“算了,”柏雲爾嘟著嘴,扭過身子,有些不情願地說,“這話要是換了別人說,我非一鞭子抽死她。我知道二丫姐有口無心,這次就算了,不過一會兒到了我阿爸阿媽面前,你說話千萬小心。要不然……我和巴勒爾……”
“一定能成!我保證,”我扳過柏雲爾的身子,拉著她的手說,“你和巴勒爾一定能成!”
出師不利,我再次掀開門簾的時候,柏雲爾爸媽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呃——,剛才真不好意思啊,”我硬著頭皮來了開場白,“你們別介意,這秀恩愛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了,這不剛好看到你們有苦難了嗎?我正是來解決你們這個困難的。”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柏雲爾的老爹不耐煩地甩出這一句。
“哎呀我去,”我小聲地跟柏雲爾嘀咕,“你老爹這個漢話是誰教的啊?我怎麼覺得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