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找到入口的開關,在那轉了一分鐘,決定打電話求助。
段宵說:“你站在門口,舉起手揮一下。”
“揮一下?”
這地方靠著北三環的中關村,多科技逆天反/人類的東西都有。夏仰不疑有他,真就伸手朝門揮了揮。
但是那道門毫無反應。
露天的四合院裡,夜裡的四周路燈都是裝飾在大紅燈籠裡,看著有點中式恐怖。
樓下又過於安靜,就夏仰一個人站在樓梯口那扇大門那。
她穿了條高腰牛仔褲,包裹著兩條細直的腿。體態好,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薄背修身。
來得急也沒化妝,黑直髮自然地垂在胸前,顯得孤冷又清純。
而在二樓的段宵正靠著欄杆遠遠地看她,也不說。叼著根菸,聲音懶慢地糾正道:“手舉高點。你太矮了,感應器掃不到。”
夏仰狐疑不決地看了眼這扇門的上邊,踮著腳再跟它揮了揮手。
厚重的門嵬然不動,依然沒開。
段宵屈著指骨抵唇憋笑,肩膀直顫,裝得一本正經:“你喊‘芝麻開門’了嗎?”
“我……”夏仰張了張嘴,還是沒喊出來。百思不解,“為什麼一道門要聽我喊這個?”
他一臉焉壞樣,答非所問:“不喊也行,給它比個愛心?看你漂亮說不準就開了。”
“……”
這什麼事逼兒的破門?不對,他耍她玩的吧!
夏仰有點惱了,當即要走:“我不上來了。”
“哎,這麼沒耐心啊?”他拖聲拖調,一口頑劣的京片子,“在上邊兒。”
“哪個上邊?”
“姑奶奶,您好歹仰個臉呢。”
夏仰抬頭,就望見他靠著雕花木欄笑得又痞又壞。還故意舉著只夾煙的手,學她剛才那機械的動作揮了揮。
“……”
她火氣都上來了,直接掛了電話。
後邊來了一人,及時喊住她:“是段公子的朋友嗎?不好意思來晚了,招待不周,這道門是這樣開的。”
那青年男人估計是俱樂部經理,給她示意了一下開門的方式:門把手並非沒有,而是需要推出來。
兩個拉環同時一拉,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