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女兒?”
“她是京附一小的舞蹈生,6歲,喜歡跳舞。但學得不好,每天放學都哭著回家練習,還要抱怨我不陪她一起練。”男人有點哭笑不得,但語氣裡是對孩子的寵溺,“所以我只好來報個班學一點了。”
夏仰有點訝異:“好另類的想法,那孩子的媽媽呢?”
她沒有其他意思。
只是覺得比起父親來說,母親練古典舞會更容易些。
“離婚了。”看見對面這個助教小老師露出懊惱的表情,祁元明擺擺手,“不要緊,你又不知情。本來是想把她送到機構來補補學校的不足,但孩子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在上課吧,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差生。”
夏仰抱歉地抿了抿唇線,理解道:“好,如果您只是想要陪女兒練舞,那下次上課您不用練習劈叉這些的。學學怎麼幫忙開肩、提腕壓腕吧,這樣也滿足您的需求。”
“那再好不過了,謝謝您夏老師!”
“客氣了。”
男人把車開走後,夏仰回過頭正要去地鐵站。一轉身才看見馬路對面停了一輛白色zenvo。
那是輛丹麥生產的小眾頂級超跑。
整個亞洲就這麼一臺,也是段宵上大學的開學禮物。
車牌號是京開頭,幾個連續的0。車身看著只是普通的白色,但實則不純。
這車被他改裝過好幾次,在日光下還隱隱閃著鑽。
開這輛車出來,只能說明他今天回了一趟家裡。
10月下旬的京州市剛轉涼,日落時間還沒算早。
後視鏡那隱約能顯現出男生光線交織的碎髮和五官輪廓,那隻松懶的手腕半掛在車窗上,腕錶被夕陽照得有些刺眼。
看見她注視過來,兩指朝著這邊勾了勾。
夏仰揹著包小跑過去,上了車:“你怎麼過來了?”
她去醫院之前看見他問她幾點下課的訊息。
但太忙,一時就忘了回。
“剛那誰?”段宵不答反問,又徑直捏過她手腕,蹙眉聞了下,“哪來這麼重的消毒水味?”
“來機構上課的學員。他扭傷腰了,我陪著去了趟醫院。”
“學員?”
他在思索剛才那男人的年紀和外貌。
他反問的意思太明顯,彷彿在懷疑什麼。夏仰把手抽出來,抓了把頸側的碎髮:“你不信?”
段宵挑眉:“他來學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