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吃痛地皺了眉,捏她臉上軟肉,似笑非笑:“明知道是傷還往這下狠手,故意的?”
夏仰心虛垂眼:“你又沒告訴我。”
“不是看見了嗎?你那個夜襲男廁所的同學。”他壓根連那女生的名字都沒記住,隨口兩句概括,“她撞到我,磕到洗手檯了。”
甄冬兒那力道倒不至於把他撞青。
只是她出現得太突然,主動示愛地抱上來,段宵躲避不及,才自傷八百。
聯想起當時甄冬兒的表現,夏仰好奇:“你跟她說什麼了?”
他眼尾上揚,神情漠然地“嘖”了聲。
“……”
夏仰盯著他漆黑的眼,聽明白了。
他嫌棄人的時候就是這死樣子,一句話不願意多講,更別談會給誰面子。張狂地直接擺臭臉,那道眼神就足夠讓人羞愧到無地自容。
難怪甄冬兒回來後就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
“那怎麼還有人說你們……”她有些難以啟齒,“‘打啵’?”
段宵回憶了會兒這詞哪來的,目光戲謔:“那不陸嘉澤說的嗎?走這麼快,還以為你沒聽見呢。”
看他不正經的視線,夏仰轉身就想出去。
又被他輕易拉回來,男生修長的手指順著她腰線往下,貼著她鎖骨的呼吸聲重了些,不忘懶淡地解釋:“他香港佬啊,說的是明天一起打bll。”
夏仰愣神時,讓他鑽了空子。
快站不穩,只能被迫扶著他青筋盤虯的手臂。
“b--l-l,是這個bll。”段宵輕笑,看她迷濛的眼,終於吻上去,“我跟你這樣,才叫打啵。”
他纏過來接吻,讓她無暇分心,裙襬邊緣都趁機擠進。
夏仰紅著臉掐他胳膊:“拿開!”
但段宵在這種事上一向霸道又壞,摁住人不讓她挪動半分,那把低沉動聽的嗓子含糊地安撫說沒往多里邊兒。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她又不是感受不到。
花灑的熱水落下來,彼此的衣褲都被打溼,卻無人在意。這個年紀的男生都血氣方剛愛折騰,段宵的體力又本就異於常人。
夏仰頭昏腦脹,溢位眼淚。被他反覆含著唇咬磨,還要聽他那些汙言穢語的引導。
她讓他輕點,氣急敗壞,想掙脫:“……說好就一次,你又騙我!”
“對,就騙你了。”他理直氣壯又強硬地把人拽回來,咬她緋紅一片的耳尖,隱隱帶著警告,“誰讓你躲。”
這句話像是在說此刻,也像是在重複他發的那條資訊。
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