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
“漢納,如果能看到你怎麼死,我很樂意陪你一起玩遊戲。”
“或許從明晚開始,你可以親自上陣。”
蕭穎眸子半眯,“如果你想死得更快一點,我可以親自上陣。”
“過來陪我下一局棋,你贏了,我不碰你,你輸了,那就是你的命。敢不敢玩?”漢納擺好了殘局。
這個殘局他一直參不破,他希望有個人能贏了自己。
蕭穎在他對面坐下,她打量著棋盤,“看來你平時很喜歡自己和自己較量?”
“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一看就知道這是殘局。”蕭穎拿起兵往前移了一格,“只有孤獨的人,才會耐不住孤獨,自己和自己下棋。”
漢納也拿起了一枚兵的棋子向前走了一格,“每個人生來都是孤獨的,只是有的人擅於偽裝,有的人表現在了臉上。”
“你的思想,恕我不能茍同。”
幾分鐘之後,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少,局勢也越來越清晰。
只聽漢納嘆了一口氣,“就算他死了,他也能贏我。”
蕭穎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來了,她拿下一枚棋子,隨意放下,局勢已定,她贏,他輸。
“爸爸從沒想過,背叛他的人會是你,你試過那種感覺嗎?就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蕭穎站起身,望著王宮清寂的夜。
她似乎能看到爸爸站在夜色裡,朝他微微一笑的模樣。
嘴角莫名地揚起,她不自覺地往窗邊靠,如果世上沒有漢納該有多好,就算不在王宮裡,他們一家子還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爸爸每天出去工作,媽媽就在家裡打打毛衣,養養花什麼的,她也不去做特工了,她會去學小提琴,回來之後就拉琴給他們聽。
不想了!
蕭穎搖搖頭,想象再美好,現實都是冰冷的,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如果,他們都走了,而漢納卻還活著。
“你說的這種感覺,我現在正在體驗。”漢納從暗格裡拿出了一個密封的檔案袋,他抬頭看著她削瘦而孤苦的背影,眸光閃過了一絲痛色,“小七,你過來。”
蕭穎怔了片刻,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他眼底的痛苦。
像他這種黑心黑腸的人,怎麼會痛苦?一定是她看錯了。
蕭穎緩步走過去,她盯著他手中的密封袋,“怕自己被諸葛律弄死,所以想提前交代後事。”
“也可以這麼說!”
蕭穎耐著性子坐下,“那行,你說吧。”
漢納把密封袋推到她身前,“這個密封袋,要等你離開國的時候才能開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