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珠呢?”呂霄走出房,邊走邊問道。
“她剛剛被一個男人接走了。”
呂霄腳步頓了一下,“看清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了嗎?”
“哦,他挺帥的,個子很高,好像是個混血兒。”
“比我帥嗎?”呂霄繼續大步往前走。
護士頓了一下,“呂教授是很帥,不過你好像比他矮了一點點。”
呂霄沒再說話。
病房裡靜悄悄的,蕭穎,不,她又想起來了,她還有一個名字叫淩小七。
妹妹死了。
特工組裡出了叛徒。
自己要抓的犯人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究竟什麼是白,什麼是黑,曾經的信仰該不該繼續去信仰,她現在的處境,已經尷尬到這種地步了。
蕭穎從床上坐起身,她走出病房,抬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和爸爸曾經呆過的家。
爸爸在後院種了一株櫻花樹,他說過,如果有一天她迷茫了,就把櫻花樹下的鐵盒子挖出來。
家裡沒什麼改變,傢俱幹淨整潔,看得出,這裡好像每天都有人在打掃。
熟門熟路地走到後院,她拿起鐵鍬走到了櫻花樹下,鐵盒埋得不算深,只不過在泥巴裡面放得久了,外面都生了鐵鏽,她鼓搗了大半天才開啟鐵盒,可是偌大的盒子裡面,僅僅放了兩樣東西,一份信和一枚徽章。
蕭穎拿起那封信,拆開,一字不漏地看完了信上的內容,然後,她拿起裡面的徽章,端詳著它的圖案,上面是水滴,下面是睡蓮,旁邊還環著一圈文字,不過那是什麼意思,她完全看不懂。
信上說,讓她去找他們,世界那麼大,她要去哪兒找他們。
對了,他們不是在倫敦麼?
蕭穎把信摺好後,放回了鐵盒,至於徽章,她決定一起帶上,把鐵盒恢複原位,她去紫荊公寓簡單地收拾好行李,當天就訂了去倫敦的機票。
飛機降落在倫敦的時候,正好是下午一點。
蕭穎去大使館詢問了一些事情,兩點左右,她現身在羅斯福大學的校區。
她紮著散漫的丸子頭,整個人都散發著青春俏皮的氣息。
古典精緻的美人臉沒有一絲瑕疵,她走在羅斯福大學的櫻木花道下,美得像妖精。
不少男孩子走過來向她頻頻示好,蕭穎也不生氣,臉上保持著淑女的微笑。<101nove.棟大樓,不少人也跟著上去了。
不過,她好像來得太晚了一點,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
聽說他的講壇一直都是爆滿的,從無虛席,看來是真的,既然來了,就是站著也得聽完。
原本爆滿的教室,在她進來之後,跟來了一大群人,教室裡出現了歷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