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太出事,是她……”
聽到司機說的話,傅行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早該想到這一層的。
以陸錦瑟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輕易原諒自己。
傅行止立刻開車去醫院,但下了雪,晚上溫度又低,路上結了冰,車子不好開。
半個小時的車程,愣是開了一個多小時。
傅行止停好車子就往重症病房那邊跑去,到了那邊,傅行止就看到陸錦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一樣站在門口,而葉家的人在重症監護室和外面走廊之間的觀察室裡面。
剛才司機跟他說,陸錦瑟先前一直在求葉父葉母的原諒,但人家並不理會她。
於是她就一直站在外面,乞求能夠得到他們的原諒。
醫院走廊的溫度沒有那麼高,陸錦瑟穿的不多,顯得身子更加單薄,
在看到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的葉丹霖之後,陸錦瑟就更加自責了。
傅行止眉頭緊皺,一邊往陸錦瑟那邊走,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到了那邊之後,將外套披在陸錦瑟的身上。
“你站在這兒也沒用,跟我回家。”傅行止扣著陸錦瑟的肩膀,想將人帶走。
陸錦瑟抬頭,那雙泛紅的眸子撞進傅行止的雙眼之中。
她腦海中想的是葉父葉母的話——
你要道歉我們不攔著,但是原不原諒,在我們。
他們沒有扇她耳光將她趕走,都是極為剋制自己了。
而陸錦瑟除了對不起之外,什麼都不能說。
她不能說是親自來道歉,否則葉家的人知道推葉丹霖下去的人是她而不是陸南希,葉家可能會動用一切關系來和陸家對著幹。
而且那樣的話,陸南希和陸南望先前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所以陸錦瑟什麼都不敢說。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也比現在遭受心理壓力,還能讓整個陸家跟著遭殃來得強。
陸錦瑟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