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陸南希道，“我不知道他們在執行任務，也不知道他們是警察。”
“你跟警察都說了什麼？”
“我說律師沒來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陸南希道，“但我不知道小七會叫你來。”
“你想換誰，我幫你叫過來？”沈長風倒也沒有一味地要幫陸南希，她說沒想到他會來，言下之意就不想用他咯，那就換一個。
長風律所有專門處理這類案子的律師。
“好的，謝謝。”陸南希應了下來。
要說沈長風活到現在，處理過不少棘手的案子，遇到過不少難纏的人，但是像陸南希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還真的是第一個。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聽到她身陷警局之後為什麼要這麼快地跑過來，然後熱臉貼了冷屁股。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沈長風淡淡地瞥了陸南希一眼，然後將電腦拿了出來。
“有份代理檔案你待會兒簽一下，如果你實在不想讓我當你的代理律師，我讓律所其他律師過來。”沈長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再和陸南希扯別的，“把你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詳細地告訴我。”
“小七怎麼樣了？她懷孕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應該嚇到她了，她孩子沒事吧？”陸南希沒說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反倒是問起了陸錦瑟的情況。
“她沒事，傅行止陪著她。”沈長風一嘴帶過，“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陸家大小姐襲警，你覺得這時間很容易擺平的事情？”
陸南希似乎只聽到沈長風的前半句，陸錦瑟沒事就成。她好不容易和傅行止走到這一步，還和他有了孩子，要是孩子出什麼事，她估計得好傷心。
“南希，我說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你想今天晚上在這裡過夜？”沈長風的語氣不由得沉了幾分，他試圖將陸南希從狀況外拉回來。
陸南希的確也將注意力放在她襲警這件事上，但是她看著沈長風，表情變得晦暗不明。
“還是換別的律師來，不急在這一時。”
沈長風已經開啟了文件和桌上的錄音筆，但是陸南希這時候和他說，換別的律師，他的手一頓，表情一僵。
他將剛剛開啟的文件關上，猜到不管他怎麼說，陸南希怕是不會讓他當她的代理律師。
“為什麼？”
“不方便。”陸南希說，“怕你未婚妻誤會。”
陸南希知道，沈長風和葉丹青已經訂婚，要是他再幫她處理這些事情，恐怕不太好。
沈長風眼眸微動，道：“不把你從局子裡面撈出去，老大會怪我。”
除了把陸南望拿出來當幌子之外，他還能怎麼辦？還有什麼能讓陸南希閉嘴讓他安心地幫她處理完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