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證和護照都在陸南望那邊,如果要走的話,肯定要偷出來的。而且,她得確保自己的逃跑是不會被抓回來的。
如果逃到國外,她又該如何養活自己,養活肚子裡面的孩子。
這些,都是問題。
她不想匆匆忙忙地逃跑,這樣對她,對孩子都不好。
看,她都考慮得那麼周全了,所以是下定決心要走了,沒有什麼能抵擋得住她想要離開的心思。
……
時安在醫院住了一天就出院了,本來臉色的蒼白都是用粉底做出來的樣子,而且她還要回家做離開海城的準備,所以更不能在醫院裡面耗費時間。
而陸南望暫時不允許她出門,這樣正好,她每天都在研究哪個地方更適合她和孩子生活。
先前選國外的大學時,時安就有留意幾所學校,最後將目標鎖定在紐約。
那邊十是個國際大都市,雖然在那邊生活會很艱難,但可以讓孩子在那邊健康出生,她還能繼續讀書。她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想要養活孩子,很困難,就必須提高自己的實力。
未來,很艱難。
時安都能想到那寸步難行的局面。
但是,總比留在這邊強。
而做好這些準備的時安,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她的簽證問題。
她懷孕了,簽證就更難下來了。而且辦簽證,陸南望只要稍微警惕一點就會知道,到時候她都還沒走,就被陸南望給扣下來了。
時安能想到的,可以幫忙的,沒有。
就算有……時安也不想再麻煩傅行止。上次雖然讓他先走了,但時安不知道傅行止後面有沒有受到陸南望的攻擊。
陸南望跟時安說,讓她推遲一年去海大上學,到底最後還是想要讓她留在海城。
時安沒有任何意見,不管是推遲一年還是推遲兩年,或者突推遲一輩子,她都無所謂。
因為,她不會留在海城。
時安對陸南望說的話,通常不會給任何回應,她做到了她先前跟陸南望說的那樣。
用這一張死人臉對著他,讓他每每看到她都想到那個被他扼殺在腹中的孩子。
時安現在焦慮的是她該怎麼才能辦到簽證,如果去紐約的簽證不好辦,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只要能出國就成。
留在海城,或者留在國內,很容易就會被陸南望找到。而且,他的訊息會時不時刊登在報紙雜志上,她想忽略都不行。
就在時安焦慮的時候,傭人拿著一個快遞進了時安的房間。
“時小姐,這是學校快遞過來的檔案。”
時安不知道有這麼個快遞,收下之後看到寄件人是稷下學宮那邊的,時安想不到自己畢業之後,學校還要寄東西過來。
而且竟然不是透過陸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