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範,想辦法將盛淺予解決了,讓她閉嘴。所有關於南望和她的訊息,都壓下去!不惜一切代價!”
要是老爺子出手,那絕對就是沒有餘地的。
如果兩人當中非要選一個的話,陸正國只能選擇時安。
“另外,安排記者會,讓南望出面,向公眾認錯,並且宣佈他和時安訂婚的事情。”
“是,我這就去安排。”
……
時安從甘棠居出來了,因為和許清如換了衣服,外面的保鏢並未注意那麼多。
她撐著傘鎮定自若地走出去,一直走到看不到那些報表了,時安才收了傘。
但是從甘棠居裡面出來,時安也不知道該去哪兒,這偌大的海城,好像完全沒有她棲身之處,兩年來都是依附在陸南望的羽翼下生活。
她不過是想從甘棠居裡面逃出來,想去一個沒有陸南望的地方待幾天,將所有的事情順清楚。
還能怎麼把事情順清楚?難道陸南望沒有和盛淺予睡一覺,難道她還能當那些事沒發生?
不能!
“時安!”
時安忽然間聽到有人喊她,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想要找地方躲起來,這才剛剛從甘棠居裡面出來,就又要被抓回去嗎?
就在時安拔腿就跑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抓住了時安的手臂,“時安,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時安緊張的情緒慢慢安定下來,不是陸南望的人,是……
傅行止。
等傅行止將時安帶上車,車子開出去很長一段路,時安情緒奔潰地蜷縮在副駕上,她將臉頰埋在膝蓋上,低聲抽噎。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逃跑一般地從甘棠居離開,是她做錯事了嗎?
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麼是她離開?為什麼是她落荒而逃。
時安覺得從未像現在這樣委屈過,而這些委屈,全部都是那個從她很喜歡的那個人那邊給來的。
因為她愛他,所以他有了傷害她的武器。
如果換做別人,看時安還會這麼痛徹心扉嗎?
傅行止幾度轉頭看副駕上的時安,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來安撫他,好像現在不管說什麼,都顯得特別蒼白。
所以傅行止只能開啟車內的音響,音樂的聲音可以掩蓋她的哭聲,讓她更加肆無忌憚地發洩自己的情緒。
有了音樂做掩蓋的時安,的確是更加放肆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