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像傳言那樣,你是被包養的小蜜,你的金主這會兒不敢來學校領你吧?”那個女同學譏諷一聲,眼神當中全是對時安的瞧不上。
“你伶牙俐齒的樣子,真醜。”時安淡淡地回了一句,不想和這樣的人爭辯什麼,但真的不說什麼的話,又覺得委屈了自己。
“你說誰醜呢?”女同學尖聲說道,就差將做了水晶美甲的手指戳到時安臉上。
然而重點,不該是她的伶牙俐齒?
“時安,現在你偷了東西,按照校規是要被開除的。你自己想,是叫家長來解決,還是被開除。”班主任惹不起程沛這邊的人,以為時安家庭背景應該挺普通,所以打算先解決時安。
時安蹙眉,非要走上叫陸南望的那一步?
“是啊,也讓我們看看你背後的金主到底是誰。”
說到底,他們這樣大費周章就是想看時安背後的人是誰。
如果她真的把陸南望叫過來,就中了他們的下懷。到時候陸南望還要跟著她受這些髒水。
想到這裡,時安就保持了沉默,不願意給陸南望打電話把他叫過來。
“我沒有偷程沛的項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教室裡面有監控,你們去查監控就知道是不是我偷的。”時安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總能解決這件事的。
“真不巧,監控之前被人用籃球砸壞了。我看你就是趁著監控壞的時候,偷了沛沛的項鏈!”女同學立刻反唇相譏。
時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監控壞了,她就完全沒有洗脫嫌疑的辦法。
糟心。
而且不管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相信,好像認定了項鏈是她偷的一樣。
“時安,你快點把家長叫過來,不然你真的只有被開除了!”教導主任最後發話,非要讓時安將家長叫過來。
站在原地不動的時安接受來自各方的注目禮,那種直白而又不加掩飾的眼神看得時安心裡一陣委屈。
被冤枉,他們還不聽解釋,她真的沒辦法承受這樣的委屈。
胸口好像堆積著什麼情緒一樣,釋放不出來,又壓不下去。
他們不相信她。
時安深呼一口氣,轉身往外面走去。
“你去哪兒啊?不會想畏罪潛逃吧!”女同學沖著時安的背影說道。
“打電話叫家長。”時安頭也沒回,冷聲說完就從教室走了出去。
時安站在走廊裡面,拿著手機,手機螢幕上通訊錄那一頁上顯示著陸南望的手機號。
猶豫。
被叫家長在時安的認知當中,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而且不光是她丟臉,她覺得陸南望也會覺得丟臉。
最主要的是,她和陸南望的關系只有少數人知道,如果今天陸南望來了,那麼陸南望是她長輩的事情,很快就會在海城傳開。
時安不知道陸南望是否願意他們的關系被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