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時安要是再問起這些事,該怎麼和他說。
正事兒說完,沈長風看著眉頭微蹙的陸南望,道:“老大,你對時安好像……”
想來那姑娘看起來就像個初中生,老大嘴上說著是他母親那頭的親戚,但這麼長時間朋友,沈長風還沒見過他對哪家親戚這麼上心的。
而且那姑娘在昏迷的時候,聽周易說,老大一直在病房裡面守著。
不簡單,裡面那姑娘不簡單!
但那姑娘連十八歲都沒到,老大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怎麼了?”陸南望一記眼刀過去,沈長風立刻覺得後背生涼。
“沒,沒怎麼。”
“外甥。”陸南望淡聲說道,隨即往時安主治醫生辦公室走去,沈長風跟著,“你腦子裡面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他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是陸南望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亂想,“我還第一次知道你有個這麼大的外甥。”
“用不用我把族譜拿給你看?”
“那倒不用。”
陸南望沒再理會沈長風,去了醫生辦公室。
……
經過幾天的治療,時安已經能夠下床,但關於到現在還沒有家人來看她這件事,時安心裡有些在意。
但因為陸南望這幾天好像特別忙,白天都見不到人,所以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感覺,自己就像個被丟在醫院沒人要的孤兒一樣。
她從床上起來,想做點什麼轉移視線。
但在病房裡面來回踱步的時候,還是努力地想要將那些想不起來的事情都想起來。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啥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過去,時安很沒有安全感,就像在一片汪洋大海中,她連一塊浮木都找不到的那種絕望。
哪裡知道病房的門會忽然間從外面被開啟,時安驚了一跳,腳一軟,就直接往地上跌去!
心驚。
心驚之後,是跌落在地的疼痛侵襲。她直直地坐在地上,屁股好痛。眼淚瞬間沖上眼眶,而且根本站不起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將手穿過她的腰間,將她直接從地上抱了起來。
轉眼,時安發現自己在陸南望的懷中,男人微微低頭,像是斥責一般地說道:“傷還沒好,醫生允許你下床了?”
時安本來就覺得委屈,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很慌張。剛才又摔在地上,屁股超級痛。現在還被陸南望超嚴肅地訓了一句!
她只有十六歲,都還沒成年,受不了這個委屈,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陸南望的表情當即僵住,腦海中想的是,時安哭什麼,他剛才幹什麼了?
“別哭了。”陸南望聲音稍微柔和了下來,他沒有安慰女孩子的經驗,能說出“別哭了”三個字,已經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