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勸她息事寧人。
許清如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心情,想著小不忍則亂大謀,想著白以寧這麼做,遲早有一天會翻船。
“你來幹什麼?”許清如沒再說報警的事情,iranda鬆了口氣,和另一個同事使了個眼色,兩人上了車,將空間留給謝晉遲和許清如。
謝晉遲的目光挪到許清如身上,本來想找她說抄襲的事情,但是看她忙著去找程瀟,便打算等她找完程瀟再說。
沒等謝晉遲開口,許清如繼續說道:“許春秋找你要了多少錢我還給你,麻煩你以後不要再給他錢。”
本來許清如要找謝晉遲說他給許春秋錢的事情,現在正好這人來了,她也不用特意去找他。
謝晉遲眉頭微微擰著,似是不想讓許清如知道這件事一樣。
“沒多少錢。”
“對你來說是沒多少錢,但我不想承你的好意。”或者,並不算是好意,他是站在一個施捨者的位置上幫許清如解決麻煩,就像過去一樣。
他幫她解決工作問題,戶口問題……大大小小的各種問題,對她來說那些事真的很麻煩,但對謝晉遲來說,可能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一句話的事兒卻能讓許清如感激涕零,這樣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
怪只怪她明白得太晚。
許清如強勢又冷漠的態度著實讓人惱火,謝晉遲的眉頭一皺再皺,“等你冷靜下來我再來找你!”
她想說她現在就很冷靜,但她並不想花時間和謝晉遲談。
小傑拿了相機回來,看了眼謝晉遲和許清如之間詭異的氣氛,悄咪咪地進了駕駛座。
許清如沒再看謝晉遲一眼,轉身上了車。
謝晉遲蹙眉看許清如他們的車子開走,上了車,還是把手機拿了出來。
“謝公子怎麼想到給我來電話了?”電話那頭是程瀟的聲音。
“還在攝影棚拍戲?”
“這麼關心我的行程?我可不知道謝公子還是我的粉絲。”
“請你幫個忙。”謝晉遲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蹙著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開來,“沈貝貝出了個醜聞,清如珠寶的代言人要換人,你幫忙頂一下。”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事兒就算要說,也應該是許清如那邊來說,再不然是陸氏珠寶。你開口,欠人情的那個,可是你。”
道理兩人都明白,大家都是人精兒,這時候雪中送炭,以後的人情還的時候,必然要比雪中送炭的情誼更厚才行。
“行,我謝晉遲欠你一個人情。”謝晉遲沒有半點遲疑地說道,“不過,別告訴許清如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哦……現代活雷鋒啊!”程瀟揶揄一聲,“做好事兒也不留名,就不怕被我狠狠敲了一筆之後,人家還不知道是你出錢出力。”
這回,換謝晉遲沉默,幫忙疏通程瀟的關系,就像他拿錢打發許春秋一樣,不想看到許清如被各種事情纏身。
他一直都記得他給許清如面試時,她說她想當一個出色的珠寶設計師,想讓更多人戴上她設計的珠寶,她說這是她的夢想。
當越來越多人將夢想當成隨口一說的無關緊要時,謝晉遲從她眼中看到了專注與投入,並且在後來的工作中,他的確看到了許清如在履行她的夢想。
她的夢想不是空空而談。
“行吧,我盡量守口如瓶。”程瀟“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