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傅行止,還能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想要背後捅蔣川一刀的,是誰?
還未來得及想那麼多,傅行止便已經走到陸錦瑟跟前。
不知為何,陸錦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但整個客廳裡面幹幹淨淨,看不到半點紅色的東西。
傅行止穿著白色的棉質t恤和長褲,整個人更是幹淨得一塵不染,血腥味是從何而來?
陸錦瑟定睛看了眼傅行止,仍然沒看出任何的破綻來,打算開口的時候,男人咳嗽了幾聲。
“咳咳咳……”傅行止半轉過身子,沒讓陸錦瑟看他此時的樣子。
但也正是因為轉過身,陸錦瑟看到傅行止後背鼓起來一塊兒。
而傅行止咳嗽又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陸錦瑟上前半步,撩起傅行止的t恤下擺——
後背纏了繃帶,應該是大面積的傷,才用了許多本帶包紮。
“你怎麼——”受傷的?
話未說完,傅行止便已經將t恤下擺從陸錦瑟手中給扯了回來,佯裝鎮定。
“沒什麼,一點小傷。”傅行止完全不當背後的傷口是傷。
但陸錦瑟從他的動作中就能看出來,他這哪裡是小傷,明明很嚴重。
本來想來問他關於蔣川的事情,結果看到他的傷口,就完全想不起來蔣川的事情。
“什麼一點小傷,你怎麼受的傷?”陸錦瑟反手抓住傅行止的手,“整個背都被包紮起來了,還說沒事?”
聽到陸錦瑟的話,傅行止原本緊繃的表情倒是鬆了幾分,嘴角甚至都揚起了一個弧度。
他身子有些虛,陸錦瑟只得站得離他更近,當了他的人肉柺杖。
傅行止也一點不客氣,在看到陸錦瑟臉上的質問轉為擔心之後,他幾乎將身上的力氣都放在她身上,長臂一伸,就將陸錦瑟攬入懷中。
手臂橫在她腰間,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陸錦瑟怔了一下,哪裡預料到情況怎麼忽然間就變成這樣了,連忙伸手要將傅行止推開。
“呃……”手剛剛碰到這個男人的小腹,他就低聲喊痛,好像剛才她怎麼他了一樣,“你下手輕點,很痛。”
“……”陸錦瑟頓了一下,“是誰剛才說,一點小傷,沒什麼的?”
“本來沒什麼,被你這麼一推,就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