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安喝了兩口酒,她酒量不太好,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就睡著了。
到了她家樓下,他下車準備將人從副駕上抱下來。
但身子探進去解開她安全帶的時候,男人呼吸一滯,那一瞬間,覺得自己身體裡面可能分泌了一種叫做苯基乙胺的東西。
喜歡吧。
這麼多年來,他致力於做到母親所說的“更好”,沒做很多同齡人該做的事兒。
比如,談戀愛。
眼前的女人是他願意花心思去了解的人,讓他不由自主去關注。
他從小生活在國外,接受度比較高,所以對她有個孩子,有段過去這件事,並不在意。
加上那一個月的分隔兩地,讓他對她的思念似乎更多了一些。
所以當他這麼近距離地看著時安時,只覺得左胸膛下那顆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
二十多年來,心髒頭次有這種反應。
說情不自禁也好,說蓄謀已久也罷,他單手撐在椅背上,身子慢慢朝時安靠近。
當唇輕輕碰到她軟軟糯糯的唇的瞬間,男人腦海有那麼一秒鐘的炸裂。
原來,和喜歡的女孩子親吻,是這種感覺。
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總裁,總有需要解生理需求的時候,和幾個女性友人發生過親密的關系,卻未曾這樣親吻過。
所以,是震撼的。
但同時也是虔誠的。
親完之後,更是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沒經過允許的錯事,他迅速從她唇邊離開。發現副駕上的人並無任何反應,她還在睡。
只是呢喃道:叔……
說當頭棒喝也不為過,男人清醒過來,將時安從副駕上抱了起來送到樓上,沒做停留地離開。
那個吻,梁天琛一直未曾和時安再提起,表白的事情也未提上日程。
他想,再等等吧,等她忘記那個男人之後。
不知不覺間,這種不尷不尬的日子過了三年多。
他對時安多於朋友的照顧,公司裡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時安的工作能力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並未說什麼難聽的話。
時安一門心思放在孩子和工作學習上,哪裡會想那麼多。
當同事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只說不可能吧。
本以為時機到了,梁天琛準備將告白的事情提上日程。
母親來找了他。
她說:聽說你這些年在那個叫時安的女孩子身上花了不少心思?要是覺得不錯的話,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