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不肯放手,緊緊地抓著陸南望的手,捨不得。
忽而想起先前她在拘留室的那段時間,她整天待在陰森的拘留室裡面,那段日子很艱難。那時候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懷孕了,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度過。
現在,在那裡面的人變成了陸南望,時安到底還是難受。
陸南望對她笑,讓她放心。
可再不捨,陸南望還是被賀錚的人帶走。
……
警局,沈長風幾乎把大半個長風律所的律師都叫了過來,他畢竟不是刑事方面的律師,為了萬無一失,就來了這麼大的整容。
說實話,賀錚也頭疼,他要是帶著人再晚點過去,沒有撞見陸南望開槍,可能這事兒還說的過去。
但那麼多人看著陸南望開了槍,而且當時裴永安手上沒有武器,他們這邊有了證據,檢察院那邊就得起訴他了。
沒辦法保釋,持槍殺人很嚴重。
而且在國內,公民不允許持槍,陸南望還是非法持槍。
這就又多了一條罪。
審訊室裡面,三個警察,兩個律師,外加陸南望。
賀錚因為和陸南望怎麼都算是朋友關系,為了避嫌,並未參與進這件案子,只在隔壁的房間看著監控。
警察問一個問題,就被沈長風懟回去,陸南望全程沒有說話。
不要奢求陸南望會好好合作,要是好好合作,可能罪就這麼給定下來了。
最後,三個民警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結束這一場主角從頭到尾沒有開口說話的審訊。
他們出去之後,沈長風藉由要和當事人說案子的事情,讓他們關了審訊室的監控。
等審訊室監控的小紅點暗了下來,陸南望才收了視線看著沈長風。
“時安回去了?”因為進來的時候,手機等一切私人物品全部被沒收,陸南望只能透過沈長風來知道時安的狀況。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時安早就回去了。”沈長風剛才應對警察,現在只覺得疲倦,“槍是你開的,很多人作證。現在我們只能從別的方面下手,警方那邊派人搜了裴永安的公寓,找到大量關於你和時安的報道,所以她是有預謀的。而且時安是被她帶走的,還威脅她說要把孩子給流掉。”
沈長風分析案件,但問題就出在陸南望開了槍。
而時安並未被做流産手術,玻璃瓶當中並不是時安的胎兒。
陸南望眉頭微微蹙著,雖然是持槍殺人,但公安局這邊並未給他戴手銬。
男人此時表情有些低沉,“裴永安給我催眠過。”
“什麼?”沈長風顯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找心理醫生看過,裴永安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催眠技術不算成熟。”陸南望道。
但是沈長風就比較興奮了,“你的病例呢,都在陸宅?我待會兒親自過去拿!要是證明你被催眠過,就可以從你精神有問題這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