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許清如一上來就質問他不放過時坤的事兒,卻沒看到他是躺在床上的,他在高速路上平白無故地被揍了一頓。
“既然你還會奚落我,說明你傷得也不是特別嚴重。”
聽及此,謝晉遲轉頭,一雙冷厲的眸子掃視許清如。
許清如被謝晉遲的目光看得心中敲起警鐘,這個時候,得罪不起這個男人。
“我在你病房外面等了四五個小時,不是為了見面的時候和你吵架。但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應該說清楚,我和你未婚妻抄襲的事情,我沒抄她的,那條承認抄襲的微博也不是我發的。”
她在向他解釋,雖然不知道解釋有沒有用,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擺出來。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時安時坤那樣毫無保留地相信她。
她要是不解釋,就等於預設了抄襲。
“不是你抄她的,便是她抄你的?”謝晉遲尋思出許清如的言下之意。
“我沒這麼說。”許清如否認,“她抄沒抄我的,我不知道。可能她當時創作的時候,和我的靈感不謀而合了一下。”
許清如不太想去揣測別人的心思和做法。
“她得獎的作品比你早將近半年。”
這個時間差,沒辦法讓人信服。
“你還是不相信我。”許清如臉上是苦澀的表情,得出謝晉遲不相信她的結論。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公眾不會信,設計圈內的人不會信。以後,你想要再在這個圈子立足,天方夜譚。”
設計圈很小,進年來排抄襲的事例很多,一旦被證實抄襲,在這個圈子內,就不可能翻身。
“我本來是要去四九城找白以寧,結果時坤在高速公路上把我攔著,這幾個小時裡面,事情演變的越發難以控制。”謝晉遲嘲諷一聲,“時坤就是這麼喜歡你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至少他願意無條件地相信我。”許清如不知道原來謝晉遲是這麼看待時坤的,“另外,我始終拿時坤當我哥哥,你別把所有的男女關系都想得那麼齷蹉。”
“他能做的,也只剩下相信你。”
“你不打算放過他了,是嗎?”
“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
謝晉遲的表情越發凝重,他有些不敢問出下一個問題。
他深知她心中的那人並非時坤,但依然見不得她為別的男人來求他。
還理直氣壯。
“你親口告訴他,你是我謝晉遲的女人,我就放了他。”
……
許久,許清如從謝晉遲病房出來,往醫院外面走。
她整個人累到不想說話,揚手招了計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