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時安現在才想起一件事兒來,陸南望還沒有來!
這都十一點過了,他是真的不會來了。
時安長嘆一口氣,躺在床上,難以入眠。
估摸著陸南望猜到了她的心思,故意騙她,讓她滿心期待,結果最後只是為了讓她空歡喜一場。
什麼信誓旦旦地跟陸錦瑟保證一定會讓陸南望幫忙,什麼相信陸南望心中總有一處地方是留給她的……太過自信,結果被現實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那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就再想想別的辦法,總不能任由傅行止被關著繼續協助調查吧……
想著想著,時安就睡著了。
自從去了紐約之後,時安的睡眠就變得淺了,特別是在生了星辰之後。
半夜給星辰餵奶換尿布,聽到她哭了要起來哄……再後來星辰大一點可以交給蘭姐照顧,她又要兼顧學習,睡得就更少了。
後半夜的時候,時安忽然間感覺到一米多寬的病床上變得擁擠起來,在她驚覺病床上多了一個人的時候,整個人也清醒了起來,並伴隨著一陣掙紮,差點就要喊出來——
“噓,是我。”熟悉的聲音從耳廓傳到大腦,時安驚嚇的心依然在快速跳動著。
醫院這種詭異的地方,床上忽然間多了一個人,能不讓人害怕緊張恐懼?
要不是這熟悉的聲音,時安估計能叫到讓整層樓的人都聽到。
是陸南望了,他側躺在時安的身後,將她擁入懷中。手從她的腰下穿過,另一隻手將她往懷中一帶,時安的整個後背便貼在他的前胸。
撲通——撲通——
時安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男人的心跳聲,在靜謐的病房裡面格外地清晰。
他來了,還是後半夜來的,一來還躺在她的床上,還把她抱在懷中!
“你先起來……”時安掙了兩下,沒掙開,又不敢動作太大,萬一腦袋上縫合的傷口裂開來了呢!
“別動。”男人低沉的聲音自後傳到時安的耳中。
怎麼說他的聲音呢,疲憊中帶著倦意,低沉中帶著性感。
總之,時安感覺這個男人不太對勁。
雖然這些天吵吵鬧鬧,見面就面紅耳赤,但是畢竟兩年的朝夕相處,時安能夠感覺出這個男人現在低沉的情緒。
“你怎麼了?”下意識的,時安覆上了陸南望放在她腰間的手,他手上的溫度冰涼,時安捂了許久,才暖和過來。
可這明明是六月的天,他冷什麼?
身後的人並未回答時安。
“叔,你到底怎麼了?”時安想要轉過身去,卻因為男人力道太大,沒能成功,被他扣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