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事情,她不記得了,醒來就在醫院。
病房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微風從半開的窗戶中吹進來。
她輕嘆一聲,嘆息最後還是留在了海城。
……
“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去找她了,還是不簽。”沈長風將離婚協議遞還給陸南望,但是後者並沒有接。
“既然有第二次,就還會有第三次第四次。”陸南望站在醫院天臺,抽煙,腳邊已經躺了好幾個煙頭。
頂樓風大,男人只穿一件白色襯衫,風吹著他滿是褶皺的襯衫,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回過家,身上的衣服自然也沒有換下。
沈長風嘴角抽了抽,“說實話,你開出的離婚條件算是頂好的了。不過那邊的條件也很清楚,可以不要錢,只要念衾。”
“你準備打官司,這婚非離不可,念衾的撫養權我也要。我不要百分之九十的勝率,我要百分之百。”男人聲音中有幾分沙啞,熬夜加抽煙,“適當時候,找盛秉文做證人。”
聽完陸南望的話,沈長風微微怔了一下,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如果盛淺予不同意離婚最後鬧到法庭上,那麼陸南望就會以當時陸念衾是被自己親媽指使舅舅給綁架的為由,證明盛淺予不適合當這個母親。
那麼最後這不單單是一件民事案件,還會演變成刑事案件。
陸南望真的是百分之一百要得到陸念衾的撫養權。
“恩,我先放下手頭其它工作,給你打官司。”沈長風不多勸,反正也勸不住,“時安怎麼樣了?”
沈長風看著陸南望挽著的袖口,露出一截小臂,上面還有一個明顯的針孔印。
“脫離危險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說起時安的時候,男人臉上的表情又沉了幾分。
“老大,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處在離婚的敏感時期,還是盡量少待在醫院裡面。”
陸南望自己也是學法律的,應該知道這時候他和時安在一起很可能女方會抓住這一點不放,到時候可能從百分之百的勝率跌到百分之九十,甚至是八十。
“我和時安什麼事都沒有。”至少在和盛淺予的婚內,陸南望的身體沒有出軌時安。
“你知道你額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沈長風忽然間換了話題。
陸南望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煙,轉身看一臉高深莫測的沈長風,“你知道?”
前天晚上,沈長風和謝晉遲可比他還要先倒下,他從何而知?
“我以為你酒品很好,至少不會做撒酒瘋的事兒,但你知道你前天回家之後,鬧得幾乎把整個陸宅的人都吵醒了……”
陸南望眉頭緊鎖,他沒有一點印象,完全沒有!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