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面多了一個人佈菜,讓空氣中少了那麼點尷尬的氣氛,擺好菜之後,侍應生將一瓶醒好的波爾多地區的紅酒拿了出來,準備給時安倒上。
酒品剛剛觸到高腳杯口,陸南望淡聲開口:“你先出去。”
侍應生及時收了紅酒,戴著手套的手將紅酒瓶放在桌上,恭敬地退出了包間,將門帶上。
少了一個人的包間,時安覺得氣氛似乎又凝重了許多,為什麼就要讓他出去呢?在包間裡面倒酒不是很好?這樣大眼瞪小眼,時安會覺得消化不良。
“倒酒。”陸南望眼神放在那瓶紅酒上,似乎在說:你不倒還等著我倒?
時安有些不太情願地從椅子上起來,拿著酒瓶去給陸南望倒酒。
……
陸宅,盛淺予坐立不安,在陸念衾回房間寫作業之後,匆匆回到自己房間。
以前還不覺得,先前陸念衾和陸南謹站在一塊兒的時候,不止是她,估計大多數陸家的人都看出來他們兩人有多相似了吧!
同在陸宅生活,盛淺予怕遲早有一天往事會被揭穿,而她陸太太的身份真的像那些人說的,朝不保夕。
在她焦灼不知所措的時候,母親孫怡芳打來電話。
本來心情就不好的盛淺予以為母親打電話過來就是要錢,錢錢錢,她都快失去陸太太的身份了,她還想著要錢!
想到這兒,盛淺予就接聽了電話,沖著孫怡芳說道:“我現在沒錢,別想著從我這邊拿錢!”
“我不是要和你拿錢,我是問你你弟弟怎麼今天早上去了陸氏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孫怡芳聲音不比盛淺予的小,“明面上叫秉文去拿錢盤酒吧,實際上做了什麼?你是不是嫌我們母子煩,所以就讓那個冤大頭教訓你弟弟啊!”
盛淺予只覺得頭疼不已,“他不見了你來找我幹什麼?誰知道他是不是拿著錢出去胡吃海喝了!”
“他要是拿到錢會不跟我說?你以為他像你這個沒良心的,嫁了豪門就把我們母子兩給忘記了!你別忘記了,要不是我們,怎麼可能嫁得了豪門?”
孫怡芳的話,五年來都沒有換過,只要一沒錢了,馬上給她打電話,將剛才的那些話原封不動地說一遍給她聽。
“我會去找秉文的下落,掛了。”
“哎……等等,我卡上又沒錢了,你給我打點過來。”
“我知道了。”說完,盛淺予掛了電話,卻因為心情極度的糟糕,將手機一把扔了出去,砸在牆上的手機掉在地上,螢幕應聲而碎。
若不是陸南望對錢這方面管的不嚴,否則她隔一個月就給母親和弟弟三五十萬這事兒,根本兜不住。
她在那兩個吸血鬼身上已經花了太多的錢,想擺脫,卻一直擺脫不掉。
燥怒過後的盛淺予冷靜下來,想到母親的話,盛秉文去了陸氏之後就再沒有回去過,聯系不上。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