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望是真的沒辦法了,他俯身,將時安壓在床上。
他很重,壓在她身上。準確來說,不是壓,是陸南望抱著她,緊緊地抱著。
“時安,”男人開口,聲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帶著烏雲壓境的壓抑,“你想我怎麼做,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是有多無奈,得有時安多沒辦法,陸南望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出這樣的話來?
時安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看著明晃晃的燈。
刺得她眼睛生疼,“放我走。”
唯有放她走,才是對她最好的。
“除了放你走之外,其他事我都答應你。”
時安冷笑,又是出爾反爾,口口聲聲說他什麼都能為她做,但其實,都是看他心情來的。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時安再次保持沉默,不願意再和陸南望多說一個字。
他依然擁著她,好像這樣擁抱著,她就會原諒他一樣。
可除了沉默之外,再無其它。
許久之後,陸南望放開時安,“你自己上藥,我先出去了。”
回答陸南望的,理所當然的是時安的沉默。
時安聽到腳步聲和關門聲,而後才從床上起來,把床頭櫃上的避孕藥拿了起來,扣出一顆出來吃掉。
就算再反抗再生氣,該避孕的,還是該避孕,否則再多出一個星辰來,是一件多麼絕望的事情?
……
陸南望從房間裡面出來,周易站在外面等候。
他半個字都沒說,伸手在衣服口袋裡面摸了摸,沒有摸到想要的,遂對周易說:“煙。”
陸南望看起來很煩躁,周易很快從口袋裡面把煙拿出來,整包遞給陸南望。
接過煙的男人沉默著抽出一支,點燃,抽。
一支接著一支,青煙籠罩著男人,模糊了他的輪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周易知道,陸南望現在是前所未有的煩躁。
不一會兒,大半包的煙已經只剩小半包,煙灰缸裡面摁滅了好幾個煙頭。
在準備抽的時候,都已經點燃的煙,被他生生掐滅在煙灰缸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