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有預料,掌心接住了時安的手肘,“傷還沒好,別做劇烈運動。”
滾,剛才是誰用她的手做了一場劇烈運動的?
時安狠狠地瞪著鏡子裡面的男人,“我有必要提醒你,你和盛淺予只是在走離婚程式,還沒有正式離婚!”
陸南望似乎不以為意地挑挑眉,順手扣著時安拿著牙刷的那隻手,時安以為他要把牙刷塞進她的口中讓她閉嘴。
沒想到這個男人腦袋忽然間往前,將牙刷塞進了他的口中刷牙。
“……”時安現在心裡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一樣,明明是她叫陸南望過來,想要透過他對傅家搭把手。但是這個男人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反常的舉動,讓時安不知該不該說那些話。
今天早上那一系列輕浮的舉動,更是讓時安摸不著頭腦。
陸南望就著時安的手刷完了牙,端起旁邊的水杯漱口,而後才說道:“我知道我和她正在走離婚程式,但這並不影響我和你的關系。”
“我說過我不會成為你婚姻當中的第三者。”
“我知道。”陸南望臉上依然是輕描淡寫的隨意,“不然剛才在床上,你以為我會那麼輕易放過你?”
“……”那也叫放過?
“漱口吧,嘴巴上都是泡沫。”陸南望把接了水的玻璃杯遞給了時安,目光卻一直落在鏡子當中的時安身上。
時安還想說什麼,病房的門被敲響,時安本想快點刷完牙去開門,卻被陸南望摁著肩膀。
“可能是周易來了,你慢點,我出去。”
他完全當這邊是自己的地方,還讓時安慢點,時安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回應陸南望,索性不回了。
陸南望出了衛生間,反手把門關上。
衛生間的門和病房的門挨著,時安就聽著一陣開門關門聲,而後房間外面就安靜了。
時安站在衛生間裡面繼續洗漱,但是不管怎麼把心思放在洗漱這件事上,她總會想到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反常的男人,今天早上更是莫名其妙。
離婚這兩個字也一直盤旋在時安的腦海當中,陸南望和盛淺予要離婚,他又要求時安和梁天琛離婚。
他在求和。
得到這個認知的時安太陽xue突突地跳著。
這中間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而顯然陸南望並沒有把這事兒告訴她。她總得知道陸南望到底是為什麼,才能對症下藥,才能全身而退。
可前一秒還能理智思考的時安,後一秒想到先前那個男人對她做的事情,她就氣紅了臉,重重地把毛巾放在架子上,鏡子中的人,面色發紅。不是因為洗了熱水臉而發紅,而是因為早上發生的那些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