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轉身往停車場走去,得快點離開陸宅,心頭壓著的情緒才能釋放出來。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傅行止忽然間想到時安還在這裡,她一個人是否能夠應付得過來?
彼時,一道低鳴聲傳入傅行止的耳中,循聲望去,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開進停車場。戴著頭盔的男人看到一個空的停車位,將他的重型機車停了進去,與旁邊那些動輒上百萬的車子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讓人忽視不得。
男人停穩摩托車,拔了車鑰匙,揣進黑色的皮衣當中,隨手將頭盔取了下來。
全身上下黑色的裝扮再配上一頭比板寸還要短的頭發,傅行止一下子想到父親先前的一個下屬,混黑的。
“兄弟,主宅在哪個方向?”男人走向傅行止,詢問。
走進了,傅行止才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眼熟,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這位連主宅的方位都不知道的人,是怎麼走進陸家大門的。
“那邊。”傅行止指了主宅的方向。
“謝謝。”男人道謝,說完便往主宅的方向走去。
等到男人走出去一段距離,傅行止才想起來那人究竟是誰。
“時坤——”
……
餐廳內,時安淡然地說出絕不會向盛淺予道歉的話,便拉開椅子,準備離開。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了。”時安從位置上出來,目光淺淺地從盛淺予身上掃過,她背嵴挺直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依然在等待著時安跟她道歉。
但是道歉,盛淺予真的受不起。
時安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聽到身後又是一聲拍桌子的聲音,陸正國徹底被時安激怒。
她說過不可能和盛淺予道歉,就絕對不會和她道歉,就算陸正國要因為她這一巴掌讓她徹底在海城待不下去,她也絕不會向盛淺予道歉。
直至——
陸南望從椅子上起來,忽如其來的動作與力道讓他身後的椅子在地磚上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他再以極快的速度走到時安這邊,扣住她的手腕。
“時安,道歉。”陸南望清冷而又幹燥的聲音傳入時安的耳中。
如同他剛才在她身側說的那句話一樣:
不管什麼事,都推到我身上。
先前時安還以為陸南望要一力承擔所有的事情,結果此刻就和陸家的人一樣,等著她向盛淺予道歉。
她抬頭,迎上陸南望深邃的眸子,擲地有聲地說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