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的聲音在山間回蕩,不知道車上的人聽沒聽到,她只感覺到自己現在很狼狽。
……
時安最終還是回到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換上自己的衣服,再帶著小野貓去了寵物醫院,處理了後腿上的傷,又打了疫苗。
寵物醫生給小野貓處理傷口的時候,饑腸轆轆的時安到商場裡面覓食。
雖然餓,但是因為發燒未愈的緣故,沒什麼胃口,最後只是去餐廳點了一份粥,幾碟小菜。
吃過晚飯從餐廳出來,準備去樓下的藥店買點發燒藥的時候,忽然間瞥見從另一家餐廳出來的兩人。
陸錦瑟和傅行止。
陸錦瑟臉上一直掛著笑,戀愛中的女人,估計都是這種表情。反倒是傅行止,臉上沒什麼表情,說不出是高興,但也不是不高興。
時安當然沒有過去打招呼的念頭,但是她已經從餐廳出來,7樓上面就是幾家餐廳,門外也沒有什麼遮攔的,眼瞅著那兩人就要走過來。
她和陸錦瑟的目光不其然的交彙上,兩人皆是一怔。
在時安想著該如何避免這個尷尬的局面時,陸錦瑟挽著傅行止的手,往另一處走去,“那邊好像有下去的電梯,我們往那邊走。”
“恩。”傅行止似乎心不在焉,陸錦瑟說往哪邊,他就往哪邊,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下站在不遠處的人。
陸錦瑟挽著男人快走,轉身的時候,目光再次與時安的對上。
目光之中有著對時安避之不及的厭惡,又像是擔心時安會把她好不容易打理好的感情破壞了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和傅行止的感情,讓一切破壞這段感情的可能都必須堙沒在塵埃裡面。
看著陸錦瑟和傅行止離開,時安心頭忽然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他們都在拼命地保護自己的感情,捍衛自己擁有的一切。
而她,似乎從未捍衛過,那些感情,來就來,不來就算了。
她相信是她的就算走到天涯海角,都一定是她的。不是她的,就算傾盡所有去守護去爭取,也沒有半點意義。
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被動?於她,於星辰,又何嘗不是一種傷害?
時安心情不是很好,應該說是很糟糕地去了寵物醫院,將小野貓帶回了酒店。
晚上照例和星辰通了電話,看到小野貓的星辰很高興,想著讓時安將小野貓帶回紐約。
還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閃閃,星辰說它的眼睛像星星一樣亮閃閃。
晚上,沒有等到許清如的電話,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說了兩三天就回來,卻還不聯系。
手機響起,時安看到上面的陌生來電,以為是許清如打過來的,她馬上接了電話。
“時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