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煲的。”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可以讓一個病人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陸南謹將碗裡的燙喝了個精光,“剛才嫂子來看我了,想不到……”
陸南謹搖搖頭,沒注意到程瀟臉上的表情變化。
“我一直以為二哥會和時安在一起,就算不是時安,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你程瀟。
“盛淺予來看你了?”程瀟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精緻的臉上畫著無懈可擊的妝容,正紅色的口紅將她整個人的氣場提高了不少。
“嗯。”陸南謹點頭,“請問影後同學,你是不是特別不喜歡二嫂?”
“這你都看出來了?”程瀟說完之後,驚覺陸南謹挖坑給她跳,再看他的時候,他一臉風輕雲淡。
她想解釋,可知道已經晚了,索性不解釋。
她討厭盛淺予不是因為她打敗了時安,打敗了她程瀟,最終成為陸南望的妻子。而是陸南謹今天躺在這裡,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盛淺予。
但程瀟沒說,陸南謹都忘記那些事情了,又何必再提起?
“你最近挺閑的。”陸南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是挺閑的。”被陸南望封殺了,所有通告都被取消,沒人比她更閑。
“你要是忙,可以不用每天都過來。”
“嫌我煩?”程瀟放下給陸南謹盛燙的勺,臉上是顯露出來的驕傲。
五年前在海城,時安是被陸南望寵出來的驕縱卻不蠻橫,盛淺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程瀟就是憑借天賦的驕傲。
驕傲的程瀟感覺到陸南謹話中的歧義,便握著主動權。
“先前跟你說了,我馬上要拍一個廣告,隨後有個戲要進組,就沒時間來看你,不叨擾了。”
說完,程瀟拎著她剛才隨手放在椅子上的包,踩著高跟鞋往門口走去。
“程瀟——”陸南謹想下床,無奈他在床上躺了五年,肌肉萎縮,需要一段時日才能下地行走,自然就趕不上健步如飛的程瀟。
只得看著她消失在眼前。
他蹙眉,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剛才又何必問那樣的問題,既然她現在都主動示好,他五年前都去給她取求婚的戒指……
陸南謹想到這裡的時候,腦袋一陣疼。
……
盛淺予出了陸南謹的病房,一口氣走到醫院樓梯間,像是渾身無力一般地撐在扶手上。
她能確定的是,不管陸南謹有沒有失憶,他同樣不願意說出五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