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兩次來甘棠居的時候,遇到過來打掃衛生的田阿姨,看得出是個老實人。
他不想節外生枝。
聽陸錦瑟提了兩嘴傅行止的事情,知道他現在那麼安分守己是因為他父親下了令,要是再和時安有什麼牽扯,非得弄死她。
昨天晚上和陸正國聊了兩句,知道他對柳靜姝的兒媳零容忍。
若傅雷和陸正國真要對時安做什麼,那陸南望還真的就要開始頭疼。
但最最讓人頭疼的,是現在正躺在他床上的時安,盡要去招惹一些她招惹不起的人。
一個傅行止,一個梁天琛。
想到這兒,陸南望就覺得腦仁兒疼。
……
時安再次從睡夢中醒來,覺得頭疼沒有先前那麼嚴重,只是身上還有些無力。
她從床上起來,尋思著是不是得先從這邊離開,去浴室看了眼昨天換下的衣服,濕噠噠地放在竹籃裡面,根本沒辦法穿。只得重新在陸南望的衣帽間裡面找了一間t恤,裡面再穿了一件他的背心,長長的運動褲都能拖地了。
她以這身詭異的裝束出了臥室,臥室外面安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
陸南望已經離開這裡了?
也是,現在下午四點,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待上一天?
他要是走了的話……
時安轉頭,看著那間門被死死關上的房間,她昨天晚上試過了,門是鎖上的,得要用鑰匙。
陸南望會把鑰匙放在什麼地方……
憑借時安對陸南望的瞭解,他不可能天天把鑰匙帶在身上,應該也不會放在望園,最有可能的肯定還是放在這甘棠居裡面。
時安左顧右盼,最後,看到了走廊上放著的一個小桌子,上面原本是放著一件價值連城的瓷器,五年前被她一不小心撞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那時候陸南望只擔心她有沒有被瓷器的碎片傷到,從那以後,這個小桌子上就再沒放過任何易碎的東西。
她走過去,開啟小桌子自帶的抽屜,裡面果然躺著一把鑰匙,她房間門的鑰匙。
沒想那麼多,時安將鑰匙拿了出來,準備去開房間的門。
她都已經把要是插進鑰匙孔了,只要轉動兩下,就能開了門!
哪曾想身後忽然間傳來一陣陰風,在她毫無準備之下,鑰匙就從鑰匙孔裡面被拔出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要是從她眼前落入了他人之手,她的目光隨著鑰匙轉移,最後轉身,看著鑰匙被男人放進西裝褲口袋當中。
她想要伸手去搶,結果被男人摁著肩膀,抵在門上。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別進這間房?”男人生冷的語氣傳入時安的耳中,帶著……擔心秘密被發現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