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清清白白跟著你也就算了,我不相信你現在還不知道她和人結婚的事情。”
原來,陸正國知道了,而顯然,他知道的不止是時安和人結婚這麼簡單。
“我剛才是去和她談點事情,她讓私家偵探拍了淺予的照片,淺予是陸家的人,她出什麼問題,丟臉的是我們陸家。”
“什麼照片。”在陸正國眼中,沒有什麼比陸家的顏面更重要。
“她和幾個朋友去夜店玩,被人拍了照。照片是半年前的,所以不是時安找人拍的,她那時候還沒回國。”照片雖然不是時安找人拍的,但是為什麼出現在她的包裡,時安不見得多無辜。
“夜店?不好好在家帶孩子,去什麼夜店?”陸正國眉頭緊蹙。
“這件事她已經跟我說過,我也和她溝通了,她以後不會再犯。”
“恩。”陸正國點頭,忽然間抬頭瞪著陸南望,“我在和你說時安的事情,你把淺予丟擲來擋槍。我還沒老糊塗,別想著糊弄我!”
這樣都被陸正國看出來了。
“孫兒沒有。只是時安已經和我沒什麼關系,淺予才是陸家的人,我知道分寸。”
“你知道分寸最好,她現在是誰的兒媳你不是不知道。你想順利繼承陸氏,繼承陸家,就不要被這些兒女私情所影響。”陸正國意味深長地說著。
這是陸正國頭一次在陸南望面前提起繼承陸氏的事情,是否就在暗示他繼承人的事情?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陸正國從椅子上去起來,打了個哈欠,在書房等了陸南望許久,早就困了,“下次有時間再下棋。”
陸南望跟著站了起來,點頭,和陸正國一同出了書房。
忽然間下了雨,他從玄關拿了傘,在漆黑的夜裡往望園走去。
陸正國在用繼承人的事情告訴陸南望,他只有順從陸正國的安排,至少在時安這件事上,要和她劃清界限,他才有可能成為陸氏下一任董事長。
從畢業開始,陸南望便放棄了他大學四年所學的法律,進入陸氏。陸氏是他親手打造成現如今的規模的,要讓他拱手相讓,他做不到。
短短十分鐘的路程,陸南望愣是走了半個小時,回到望園的時候拖鞋和褲腳都不同程度的濕了。
望園的傭人都睡了,客廳裡面還亮著燈。
盛淺予靠在沙發上,淺眠,聽到門口的聲音,下意識地醒了過來。
陸南望想起剛結婚的時候,他幾乎每晚淩晨才回家,就會看到盛淺予靠在沙發上等他。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個合格的母親,合格的太太。
醒來的盛淺予看到陸南望穿著濕了的拖鞋回來,馬上起身,給他拿了一雙幹淨的拖鞋出來,“沒打傘嗎?”
“打了。”
“你先上去洗個澡吧,受了寒容易著涼。”
“我剛才去見了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