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你不管我了嗎?以後……我不喝酒了,嗯?我聽話。”他聲音低沉,就在時安的耳邊說著,聲聲傳入時安心髒最柔軟的地方。
時安怔在陸南望的懷中,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回憶漸漸湧上,五年前的某一天晚上,陸南望因為應酬喝了很多酒,回家之後基本就是現在這種狀態,那天晚上時安和傭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安頓好他。
因為那次醉酒,陸南望發燒在家休息了兩天。時安以不理陸南望為要挾,以後不準他喝酒,再不然就是不能喝醉。
陸南望為了時安能理他,自然就答應了。
他說:我聽話,以後不會再醉酒了。
當那些被塵封的往事隨著和陸南望糾纏的加深,一件一件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不知道明天、後天……她還會想起什麼讓她動搖的事情來。
“我管不了你。”也沒資格再管。
“為什麼?”
“你結婚了。”
“那你更應該管我。”
時安淺笑一聲,“你老婆不是我。”
“怎麼可能……我老婆怎麼不是你?你不是時安?”
時安覺得,和一個喝醉酒的人講道理,真的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情。
如果他喝醉酒了認為時安才是他的妻子,那麼他明媒正娶的盛淺予應該放在怎麼樣的地位上?又將他們的孩子放在什麼地位上?
如果這是他設想出來的理想世界,那麼他是不是自相矛盾了?
那麼時安就真的看不明白陸南望心中到底在想什麼。
她一直都覺得,人心是比珠寶鑽石更加難鑒定的東西。
因為,隔著肚皮。
“安安,我覺得……做了好長一個夢,在夢裡,你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和別人結婚還有了孩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可笑,可笑至極。
“你才是我想要在一起的人,我怎麼……怎麼可能和別人結婚?還好……只是夢一場,夢醒來,你還在。”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該有多好。
夢醒來,她還在洛城,父母健在,哥哥也在身邊,一家四口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那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什麼?”陸南望沒有聽到時安說什麼,問了一聲。
“我說您可以回床上歇著了,時間不早了。”
“……還沒洗澡。”
“兩個選擇,一回床上睡覺,二我把你丟在浴缸裡面。”